一个蚊子都别想飞出去! “来几个机灵的,”他道,“靠近些探探!” 宅子里,酒气蒸腾。 刘迅握着酒盏,抱着怀中美人,看了眼边上的李邵。 李邵的脸上带着面具,只一双眼睛露在外头,看不出多少情绪,正在逗两个舞姬。 刘迅看在眼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得月楼之后,他寻过太子几次,都没得什么好脸色。 后来在宅子里遇着,李邵也是爱答不理的,刘迅各种讨好、收效都不大。 这叫刘迅颇为纠结,在心里把几个坏事的人念了好一通。 母亲侯门娇贵女,根本不懂得世间前程多难行! 不为儿子的前程开道,也不给阿娉定一门好亲! 这全天下,有比跟着李邵更好的亲事吗? 母亲竟然还阻拦! 阿娉也是,一点不识抬举! 最要命的是徐简,他又不姓刘,轮得到他管刘家事? 可心里骂来骂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尤其是,前几天殿下又不来宅子了,让刘迅想继续讨好都不行。 偏刘迅也不能去问,殿下就是殿下,他想去哪儿,什么时候去,别人管不了。 刘迅倒是继续来,守株待兔呗。 今儿巧了。 太子来了。 李邵叫徐简激了一通,脾气很大。 刘迅俯首做小、忙前忙后的,总算是安稳住了李邵。 起码,从面具后的眼睛看,李邵现在心情还不错。 石公公随侍左右,给李邵添酒。 刘迅介绍道:“刚听管事的说,这些酒是今晨才送到京城的。” “也就这样。”李邵嘀咕着。 石公公略有些不安,低声道:“小的怎么觉得今儿空荡荡的?” 以前来时,里外都有不少护院,一看就有功夫在身。 今天没有护院,管事也少,只有这几个舞姬热闹些。 “都躲雨去了吧,”李邵并不在意,“这么大的雨,他们守在院子里你也看不见,行了,不用你伺候,你去隔壁玩吧。” 石公公一听,自顾不得再追究人多人少,往隔壁去了。 他这种人,有心无力的,但架不住想过手瘾嘴瘾,这可真是个好地方。 李邵又闷了两盏酒,晕晕乎乎着。 雨声时远时近,能听见些轰鸣雷声。 他想,徐简讲话阴阳怪气,却也没说错。 这天气下,什么味道都会被盖过去。 酒都不香了! 胡同口,单慎焦急等了好一会儿,去探查的衙役才带回来了消息。 “好像比登记的要大一些,可能是左右几座宅子从里头都连通了。” “树茂、雨大,不敢说都看准了。” “有几间屋子点着灯,我们远远就能看到一点光,想来那厢灯火通明的。” 单慎摸了摸胡子。 胡子都是雨水,他很不习惯地甩了甩手上的水。 雨大,是坏事,也是好事。 要不是视线特别差,这一带都是平房,衙役上树张望一准叫宅子里的人手发现。 当然,衙役也只能看到里头有无灯光,其余的信息就很难掌握了。 道衡那和尚,贼是真贼。 牵扯了王六年、废皇子,甭管谁是他的主子,总归此人很不简单。 他们一行人冲进去,抓到人了皆大欢喜,若是乱哄哄之中叫那和尚跑了,八成就没有下一回了。 “去守备衙门,问老万再借点人手,就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