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迅全盘否认,他是随口一提还是存了恶心,都有可能。 但起码,殿下还是分得清那些的。 他这次被逮了个正着,无疑就是布局太深,他自己又没弄明白,一步错、步步错。” 圣上听完,没有追着前事,只深深看了徐简两眼:“听你的意思,你想替邵儿求情?” 徐简微微垂首。 那双黑手没有那么容易被揪出来。 即便他们猜到晋王头上,也还得让李邵来竖靶子。 以圣上的心意,李邵迟早会迈出东宫,那此刻不如他多捞李邵两把。 在局势未明朗时,向着太子,便是把自己撇清的最好的方式了。 毕竟,前晚上把李邵阴阳怪气到去了陈米胡同的,就是他徐简本人。 似是深思熟虑了一番,徐简再次抬起头,神色严肃了许多:“圣上,您难道想废太子吗?” 曹公公正拿着茶壶给圣上添茶,闻言手一抖,险些洒了。 他愕然看了徐简一眼。 进来之前,他还对辅国公颇为放心,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国公爷,突然来了一下狠的。 犹豫着要不要给徐简打几场眼神官司,曹公公就听圣上开了口。 圣上的语调很平,一字一字地:“有些人想让朕废太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具体是谁,圣上没有点出来。 “太子有错,但没有错到那个份上,”徐简说完,又补了一句,“那也不是一个好办法。” 圣上又看了徐简一眼,示意他只管说。 徐简重新整理了下思路。 而后,他说几句,又顿一顿,一副思考再三的模样。 不急不躁,有理有据。 “今儿早朝之上,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确实不少。” “这也难免,各有各的心思。” “明眼的都知道这是一场算计,如果连您最疼爱的太子殿下,在被这样算计的时候都会被放弃,那其他皇子呢?” “算计人并不简单,想要天衣无缝、全身而退更是极其困难,但是只要有人成功过一次,就会有其他人趋之若鹜。” “都是朝堂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大人们了,最不缺的就是自信。别人可以,我难道就不可以吗?” “门槛太低了,利益又那么大,谁会不动心思赌一把呢?” “到那时候,小殿下们恐怕难以平安长大,哪怕长大了,也要人心惶惶。” “虽然说,皇家之中都要经历这些,但您也舍不得。” “您宠爱太子殿下,但其他殿下亦是您的皇儿。” 徐简说完了。 圣上沉默许久。 他没想过要废太子,他偏爱邵儿不假,同时,徐简说的这番道理,他也不是想不到。 太子之于朝堂,无论是立与废,都不是简简单单的牵扯。 一旦处理不得当,后头麻烦一连串。 同时,圣上也清楚,以徐简的年纪能想明白这其中道理,那些老狐狸们更加不可能不懂。 的确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各想谋各的利益。 开诚布公地说到这份上,圣上也就与徐简直说了:“邵儿犯错,不得不罚,朕是真希望他能吃一堑、长一智。 朕能给他的很多,但朕又不能不管不顾地给他太多,就像你说的,朕不止是他的父皇,朕还是天下的圣上。 他不长进,最痛心的是朕。 这一次,朕能替他压住,可下一回再这么被人算计,或是自己拎不清呢? 而且,你今天也看明白了,只禁足怕是不够,除非单卿他们能把背后谋划的人揪出来。” 徐简道:“以目前的进展看,把人抓出来很难。而且,有一位舞姬的状况不太好,可能会……” 圣上抬手按了按眉心。 铺垫了许久,徐简看准机会:“臣有一事……” “直说。”圣上哑声道。 “您先前派去江州的人手,寻到尸骨了吗?”徐简问道。 圣上猛地抬起眼帘,沉沉看着徐简:“你问这个做什么?” 徐简并不畏惧,说得极其恳切:“此番把单大人他们引去陈米胡同的是那个道衡和尚,他到底是李汨的人,还是另有身份,只有他自己清楚。 但对外来看,他和王六年关系紧密,都是李汨的旧部。 如果真查不到真的黑手,是不是可以把事情推到李汨头上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