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孙公公蹲在窗下偷听,也是毛骨悚然。 没想到的是,李浚的反应与前回截然不同,他笑了。 他竟然哈哈大笑着,手掌还在几子上拍了好几下,足见开怀。 也笑得孙公公头皮都跟炸开了一般。 这到底哪里好笑了?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孙公公咬咬牙,大着胆子微微直起了身,只探出了半张脸,两只眼睛往窗里头一看。 下一瞬,又赶紧缩回来。 乖乖。 他看到李浚笑得前俯后仰。 主子明明说的是让李浚去死,李浚怎么还大笑起来了呢? 李浚笑了好一阵,这才开口说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头是哪头?答应了什么?我要去哪儿?” 小内侍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除了知道要李浚去“死”之外,他根本什么都不晓得! 他就是被孙公公推出来的倒霉蛋! “孙、孙公公……”小内侍哭着求救。 孙公公暗骂这人没点儿用处、成不了大器,又一次悄悄直身往里打量。 没成想,眼珠子才刚刚高过窗沿,视线就和一双锐利又阴鸷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窗内,李浚像是早就知道了他的存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底全是嘲讽,冷漠得可怕。 孙公公心慌,两条腿一打颤,哎呦一声后仰着摔倒在地。 “滚进来。” 他听见李浚说了三个字。 孙公公也顾不上怕不怕的,只能硬着头皮、挤出笑容,顺从着从大门进去,站在了小内侍的边上。 “殿下。”他讨好道。 不用照镜子,他自己也清楚,笑的比哭还难看。 李浚先晾着他,只看小内侍:“怎么?你有兴趣听孙公公跟你介绍介绍内情?” 小内侍哪里敢听? 他甚至不敢去看孙公公,手忙脚乱地往外爬,一会儿就没影了。 李浚这才对孙公公道:“来,李渡怎么跟你说的,你学一学。” 孙公公尖声尖气惊呼起来:“殿下!真不是晋王殿下!小的也就是个讨生活的,夹在中间跑个腿而已,哪里能随随便便见着人,亲耳听几句话呢?都是中间有人来回递话。” “管你是李渡还是李沄,我上回就说过,谁都行,不要紧,”李浚嘴上这么说,也看不出心里信没信,“让你学你就学。” 孙公公只好依言,学着成喜的口气又讲了一遍。 李浚听完,又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 “让我可以去死了?”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语气突然阴沉下来,“我不干了!” 孙公公没有领会,“唉?”了一声:“您这是反悔了?” “什么叫反悔了?”李浚反问道,“记得我开条件是哪一天吗?先前那小太监都要头七了,他李渡突然想明白了?开什么玩笑呢!过了那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孙公公愣在原地。 李浚站起身来,在殿内慢悠悠踱步,一派怡然自得模样。 “他想得可真美啊!”李浚点评着,“那天有多硬气拒绝我,今天就有多狼狈。 哦,你没有见着他本人,没亲眼看到他那狼狈样子,是吧? 那就由我来跟你说说。 我那位二哥是什么性子,我还是挺了解的。 想法多、城府深,老王八一只比谁都能憋、都能忍。 要不然怎么李汨成了庶民,我被关在这里,而他没摊上什么麻烦呢。 靠的就是一个‘忍’字! 一忍忍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我吃饱喝足没心没肺,他在外头苦心竭力谋划布局。 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眼看着要楼塌了,你说他狼狈不狼狈?” 孙公公闭嘴,不接话。 李浚根本不在意对方的态度,自顾自继续说着:“那天他说什么来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