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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节


    薨的是李浚,是皇亲,是圣上的兄长!

    怎么能是一桩普通的凶案呢!

    再一想,哎呦!下毒谋害!连李浚都敢杀,哪位发癫了?!

    杀他干嘛?

    他都被先帝关了十几年了!

    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有人着急,追着问单慎:“单大人,凶手呢?”

    单慎一板一眼道:“正在追查。”

    这个答案显然无法平息殿内议论,反而声音越来越响。

    林玙的视线越过一众官员,看向前方,平亲王告病,站在前位的正是晋王李渡。

    与林玙猜想的不同,李渡看起来很平静,既没有摆出义愤来,也不见多少伤心,只在贤王与他说话时微微点头或摇头。

    这是成竹在胸吗?

    还是说,李渡本没有在这时候发难的打算,所以不急不躁。

    林玙收回目光,就见仁远伯动了。

    仁远伯咳嗽了两声,道:“那位在永济宫住了十几年,一直好好的,要说下毒药也不该下到他那里去。

    臣唯一想到的就只有辅国公了。

    圣上,辅国公前些日子奉命去过一趟永济宫吧?

    不知是因为何事?”

    问完后,仁远伯也不等圣上开口,继续自说自话:“臣自然不是怀疑圣上,圣上定不会与永济宫有什么矛盾,臣就是想着彼时只辅国公与殿下会面,言辞激烈了有什么矛盾也说不准。偏国公爷没有上朝,也不清楚他们是不是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话才说到一半,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仁远伯,这话是什么意思?”

    仁远伯循声看去,就见安逸伯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拉得老长。

    饶是看多了挺熟悉,也不免被吓了一跳。

    “伯爷,我是有什么说什么。”仁远伯道。

    他本就是与诚意伯达成默契来“挑事”的。

    他们两人年纪相仿,打小关系就还可以,只不过志向不同,他上朝是点卯,诚意伯原先是志在朝堂。

    只可惜世事无常,定国寺一把火,诚意伯打那之后也歇了心思,翰林院里简单度日。

    当然,都是点卯,人家林玙也比他点得像样。

    他唯一比林玙强的是儿女多。

    胜了人数,输了能耐。

    大抵是他自己就得过且过的,儿女们也都胸无大志。

    女儿还行,但宁安郡主出众,寻常的贵女都比不了她。

    儿子嘛,林玙没有亲儿子,但两个侄儿像模像样的,不似他那两个儿子,没被单慎彻底盖上“纨绔子弟”的章已经阿弥陀佛了。

    年前宫门前广场排排站,他来领人时着实丢人。

    丢人到他过年和诚意伯吃酒、大倒苦水。

    好在少年时有交情,昨晚上诚意伯私下请他帮忙,他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当岳父的诚意伯都不担心扯上辅国公,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本以为站出来驳斥他的会是林玙本人,没想到安逸伯先忍不住了。

    来就来吧,谁都一样。

    仁远伯抬高了声音:“伯爷,不然您说说,永济宫怎么就出事了呢?”

    安逸伯冷声道:“你今儿口气有点大,我记得你前几天提吃了几口蒜?有五天了吧?”

    仁远伯一张脸涨红了。

    他做戏发难,怎么还要在金銮殿里当着百官的面被说道这个?

    “您好好的提五天前的事做什么?”他忙道。

    “那辅国公去永济宫都是七八天前的事情了,你提起他来做什么?”安逸伯反问。

    仁远伯的脸更红了。

    这是一码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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