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踮脚,越过游满大池子的各色鲤鱼,望了一眼鬼城城内。 鬼城城内亦涌动着轻白的雾气,在黯淡月光下显得十分厚重。 雾气中随机组合着各种完全不同的景象,奇怪的是,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和谐。 离江晚最近的是一个小院子。 就是那种寻常人家的院落,有一点破旧,砖墙缺了个口子,院落里还搭着乘凉的小棚子。 江晚看见院子里有个书生手执试卷,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在读诗。门外有个穿着蓝色衣裙的姑娘推开院门就走了进来,看见书生坐在院子里,连忙低头重新把门关上。 书生也有些手足无措,拿着诗卷,想这大概是朋友家的亲戚,避客,所以不进来,于是他握着手里的诗卷,背过身子去。 蓝衣的姑娘偷偷开门看了一眼,见他背过身子,便踏着月光轻巧地走进了院子。 到此为止,幻境停滞,蓝衣姑娘和书生都定住不同,须臾,场景又倒回最开始书生在月下独自看诗的时候,时间重新流动一遍。 这是哪个亡魂的念念不忘? 是蓝衣姑娘的?还是书生的?为什么对这个场景念念不忘呢? 江晚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平章,走了。” 薛师兄也从迷雾中走了出来,他表情冷冰冰的,看不出在迷雾中遇见了什么。 薛师兄手上拿着那副死亡芭比粉的地图,他很严肃地在看地图。 真的直□□本不畏惧死亡芭比粉。 甚至觉得死亡芭比粉有点好看。 他看完地图,把地图收好,自然而然地要来牵江晚的手。 江晚自然而然地避开了。 薛怀朔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江晚义正辞严:“师兄,兄妹之间不能这么牵手的。” 我不管,反正美少女不能白白被噎。 薛师兄不动声色地反驳:“刚才那对兄妹也是这么牵的。” 江晚:“……那是因为那个妹妹小。” 薛师兄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你不一样吗?” 江晚:“师兄,我都修道三百年了,甚至可以就地找个道侣。” 薛怀朔:“……” 他收回手,简短地说了一句:“好。” 江晚总觉的这句“好”和他说“我迟早要杀了你”的语气差不多。 她真佩服自己,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还敢在薛师兄面前顶嘴。 反正她就是要和薛师兄闹脾气!大不了他把她赶走啊!还正好逐了她的愿!她现在就回云台山!! 薛师兄真的太过分了! 他肯定是察觉到自己对他的□□有什么企图,才用这种“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的烂招的! 好过分啊!给她这种美少女睡一睡他难道会吃亏吗! 她一个人低着头生闷气,走了没两步,忽然发现视野范围里的那片白色衣角不见了。 江晚猛地抬起头,愕然发现身周空无一人,只有淡淡的月光洒在一望无际的长街上。 薛怀朔发现自己师妹不见的时候,已经相当靠近望乡台了。 他知道师妹的情绪不太好,但是不幸的是,他又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他就从来没猜中过这位师妹在想什么,也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想。 这次她明明没有碰到自己的眼睛啊? 难道是刚才在迷雾中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反正他遇见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