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奕既然有了杀她的念头,就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她现在已经不安全了,只能先把沈栗摘出去。 沈婳下一秒心脏难耐、气血上涌,血至喉头。 她身子一弓,咳了一声带出鲜血,血又呛住气管。沈婳止不住地咳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 沈婳头脑发昏,想去够床边的杯子,但刚探出去手眼前就一黑,没了意识。 整个人宛若风中落叶一般往床边偏去。 路过的冷然见沈栗泪流满面,喊他也不理,横冲直撞、气汹汹地跑了出去。 他心里觉得不对劲儿,沈栗平时大大咧咧的、一点也不想吃瘪,什么事儿能让他受委屈? 冷然继续往沈婳这边挪了挪脚步。 这一挪就听见里面传出阵阵咳声,还有巨物掉落的声音,冷然心觉不妙他拔腿就往里跑。 “沈姑娘!”冷然一进来见到的就是沈婳跌落在地不省人事。 等沈婳再醒之时,已经是傍晚。 “你身子骨也太弱了吧。”祁珩见她醒了就端着药过来了。 沈婳脸色如纸,觉得浑身无力,眼睛也睁不开,只半阖着。喉间滚动只觉得刺痛滚烫,简单的吞咽唾沫都像刀割凌迟一般。 祁珩一把将沈婳半扶起来,见她眼睛睁不开,也不清醒,就自己坐到她的后面,将她环抱在怀里。 祁珩的动作让沈婳觉得不舒服,她现在只想要躺着,安安稳稳的躺着。 祁珩的动作很大,更何况他还端着一碗闻着就极苦的药,她额头冒出虚汗,微微喘着气,声音极轻,“你做什么。” 祁珩端起手边药碗就往沈婳嘴边递,“这不明显吗?” 沈婳眉头紧蹙,紧抿嘴唇。 她偏过头,很明显的拒绝。 祁珩啧了一声,左手握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头掰过来。 一手禁锢着下巴,另一手端着药碗凑近她的嘴唇,“别犟了,喝个药怎么也这么犟。” 沈婳挣扎得很厉害,她眼睛闭得很紧,嘴唇也是,发着呜呜的声音,手也在抓挠祁珩的手和脖子。 但是沈婳现在的力道跟平时可是一点都不一样,现在的力度对于祁珩来讲根本就是挠痒痒一般。 祁珩以为她就是单纯的不想喝药,见她如此抗拒,身体软软的又没力气,很彻底的一个病重之人,自己也心生几分怜悯。 他语气无奈,“别挣扎了,不喝药等着进棺材?” 祁珩用力将药碗边沿碰到她的嘴唇,他手下也不敢太用力去捏开沈婳的嘴,只能这样僵持。 沈婳挣扎越来越剧烈,她就像一只被抓住耳朵的小狐狸一般,总是往里缩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