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自己睡觉。 沈婳跟映竹斗了一天,现在肚子也垫了垫,她就沉沉地睡着了。 梦中她在一个广阔无边的草原上,那草长得到了没过了脚踝,沈婳没有到过草原,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何处,就漫无目标地走着。 风吹动遍野的草,形成了绿色的波浪,草的气味钻进沈婳的鼻子。风吹得她很舒服,银丝飞卷,衣袂翻飞,是自由的感觉,是沈婳一直追求的自由。 突然,风变得很急,沈婳有些被吹得睁不开眼睛,身后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疾风迅猛而来。 沈婳回身看过去,一个人骑着马,向她奔驰而来,来人离得她越来越近,沈婳眼睛努力聚焦,却迟迟看不清脸。 马车一顿,沈婳的头碰到马车壁,将她从飘渺的梦中唤醒。 映竹观察半天,也不敢轻易喊醒她,见她醒了,就忙扶她坐正,手里拿着帕子来回擦,“小姐怎么满头大汗?” 沈婳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都是热汗,也不应该啊,她梦中也没什么让她觉得激动的事情,怎会出那么多的汗? 沈婳嫌热,脱了外衣,她感觉不到马车行进的意思,便问:“怎么停了?” 映竹放下汤婆子,“映竹出去看看。” 还没等映竹出去,马车帘子被唰的一下给掀开,然后出现的脸让映竹大吃一惊! 映竹啪一下把门合上。 沈婳听见关门的声音,“映竹,太热,还是开着门吧。” 映竹关好门立刻回头,拿起大氅,转手就是往沈婳身上一盖。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映竹眼神警惕,“怎么是王爷?” 沈婳眯着眼懒得睁开,心想不就是宣王吗?映竹怎么如此大惊小怪。大氅盖得沈婳很热,她要推开映竹的手,却发现推不动。 “沈姑娘,下来吧。” 熟悉的声音响起,沈婳即刻清醒! 她越过挡着自己的映竹,歪头往外看,就见祁珩乐呵呵的,正在马车前一手挑着帘子,一手向她打招呼。 沈婳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怎么是你?!” 行路半日,众人也都累了,就停下来在一家客栈休整。 沈婳躺在榻上,祁珩在屋里来回走动,不知在看什么东西,沈婳声音懒懒,“王爷看什么呢,我这屋里可没有藏贼子。” 祁珩正在察看这屋里,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比如暗道、密室什么的,就怕这家店是家黑店。 祁珩笑答:“有没有藏也要查了才知道,不能凭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断定吧。” 沈婳觉得也是,她也懒得查,反正有祁珩在这里,她总不可能眼皮子底下被人一麻袋兜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