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了吧,只唯独惋惜不能同你们共赴上京了。”。 他身子骨一向弱得很,乡试之后在家病了大半个月,一直到放榜前夕才勉强能下炕,青哥儿心疼他,便说不再继续考了,能得一举子,已是为家里争了气,会试之日苦寒难耐,年年都有被冻死的学生,没得为了这功名,再把命给搭进去。 这话说得明白且在理,谢见君也没强求,这世间为人者,本就是各有各的命数,各有各的归宿,他同季宴礼有他们俩的独木桥要过,宋沅礼亦有他的阳关路要走。 三人推杯换盏,斟至大天明,连肆中小二都已杵着脑袋昏昏欲睡。 分别时,宋沅礼抱拳,“不日,我就要同青哥儿出门去外地走商,经此一别,咱们再相见又不知是何时,怕是连你们启程去上京参加会试,都来不及相送,故而借着今日聚在一起的时机,权当我给你们送行了。”。 “珍重”,谢见君与季宴礼齐齐回礼,而后转身离去。 —— 云胡因着早先就得了消息,知道谢见君要很晚才归,入夜便歇息了。 临着卯时,身侧忽而一沉,随即他被揽入一个满是酒气的怀抱里。 “怎、怎地这会儿才归、我去给你熬些、解酒汤来、”,说罢,他就要起身。 “别去了,天儿还早呢,睡一会儿就好。”,谢见君将人搂紧,脑袋沉沉地搭在云胡的肩头,低声嗫嚅道,“我进门时,瞧见桌上放着一包果脯,怎留到这会儿还没吃?”。 云胡翻了个身,腾出一只手轻拍着谢见君的脊背,好让他能躺卧得更舒服些,“是下午子彧送来的,满崽不收,子彧放在桌上就跑了。” “这小崽子的性子倒真是倔强,说不理子彧,竟是直接连人都不见了。”,谢见君轻笑一声,“改日我同宴礼说说,这几日先不叫子彧过来了,过些时日再看看,左右满崽也是个有主见的孩子,谁也强迫不了他。”。 只是还不等谢见君将这话说出口,一日学斋下课间隙,门童给季宴礼送来一封书信。 不知那信上写的什么,季宴礼看完后面色铁青,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他手里紧攥着这封书信,猛地一拍案桌,起身便扬长而去。 此后几日,谢见君都没见他来学斋上课。 第76章 季宴礼没来学斋上课的几日, 原先天天往豆腐坊跑的季子彧,忽而也不见了人影儿。 听云胡说,起初那几天, 跟着他在豆腐坊帮忙的满崽总假作不经意, 朝着门口频频张望, 兴许就是再等季子彧。 为这事儿, 谢见君转日下学后, 特地跑了趟季府, 开门的是常送满崽回来的福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