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了拱手,“福伯,久不见宴礼来学府,晚生想来问问是否家中出了什么要紧事儿,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季宴礼离开学府那日,脸色极差, 他这人一向是吊儿郎当, 喜怒不形于色, 除去在府衙那次, 从未见他这般失态过。 福伯笑眯眯回礼,“劳谢公子挂念,大公子近日来琐事缠身,恐是一时半会儿都去不得上课了。”。 “那子彧呢?也不见子彧来找满崽玩了。”, 谢见君追问,季宴礼有事尚且理解,可为何季子彧也不露面了? 福伯捋了把胡须, 语气更显柔和,“小公子犯了错, 一直被罚在家中誊抄《道德经》呢,自是也出不了门。”。 这前前后后问下来,堪堪也就知道这一大一小都忙着,谢见君念及那是人家自个儿的家事,也不好出言多问,当下就谢别了福伯。 豆腐坊里, 满崽也不知脑袋里哪根弦突然搭错了地方,帮着云胡将铺子收拾齐整后,便不由分说地将他拽进了西屋里,还郑重其事地闭了门。 “云胡,阿兄去上京参加会试,要带你一起去吗?”,满崽紧绷着小脸儿,一脸严肃地问道。 云胡神色一怔,随即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能不跟着阿兄同去呢!”,满崽乍一听就急了。此番他阿兄去上京,路途遥远,光是在路上就要耽搁近一月,还要提前去备考,倘若会试过了,又得准备四月的殿试,这一趟高低都得五六个月耗在上京呢。 “云胡,你舍得同阿兄分开这么长时间吗?我听季子彧说,上京的姑娘家开放得很,光天化日之下亦有明晃晃在大街上的抢婚之人,阿兄、阿兄在上京若是有了旁人,你如何办?你不着急吗?你不跟着去盯着阿兄吗?”。 云胡被满崽这一连珠炮似的问题砸晕了头,回过神来,他抿抿嘴,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先、先前你阿兄四处奔波考试的那段日子、咱们不、不也照样过来了?去上京、哪、哪里是来府城这般容易?你阿兄要、要忙着会试、我去,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只是平白给他徒增烦恼罢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若不好开口,那我去跟阿兄说...”,正说着,满崽起身就要往屋外走,似是想起什么,他又折返回来,从炕头的斗柜里抱出个小陶罐,一股脑塞进云胡怀里,“你别怕,我知道去上京花钱多,这些年阿兄和你给我的压岁钱,我都好好存起来了,你带着这些钱,要是还不够,咱们就再想别的办法,我来跟阿兄说!”。 云胡一把将他拽住,桎梏在怀中不撒手。 “别去、别去说、满崽乖、别说..”,他身子微微颤抖,紧扣着满崽的指节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