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你可别告诉他,我在背后说他坏话。” cindy也配合地压低声音:“好。” “不过他应该是父母辈会喜欢的男人吧?下次你约他去你家做项目,看看他会不会去?” 她微微抿嘴,摆了摆手,似乎不想让我再说,只是羞赧地勾着嘴角。 cindy烫着卷发,穿着一件牛油果色的毛衣,下身是一款白色针织裙。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她,却想起了白炀。其实她们是性格、长相截然不同的两人,非要细究可能只有发型相似。 我发现她手边的水杯空了,于是从厨房拿出热水壶,到客厅里为她添水。 池易暄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我和cindy间的对话戛然而止。他看了我一眼,在我们身边坐下,“聊什么呢?” “没什么。”我转向cindy,“对吧?” “对,没聊什么。” “在聊我吗?” “没有。”cindy说完却“噗嗤”笑了出来,“好啦,刚才你弟说你是父母辈会喜欢的男人。” 池易暄瞥了我一眼,“他话痨,整天胡说八道。你别接他的茬,他就不会来烦你了。” “没事的,我本来也在休息。”cindy捧起水杯,在杯沿抿了一口,感叹说,“……你们性格好不一样啊!” “本来就不是亲兄弟,当然不一样。” “我知道。我只是很难想象和我性格截然不同的人一起生活会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大家总说我们不像:长相不像,性格不像。我要是像他,我们估计八百年都说不了一句话。 但可能我哥只有在对待我时才这样缄默。听说人们倾向于和自己相像的人成为朋友,如果我和池易暄一样,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不惹人担心、烦扰,我们会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吗? 我知道我们不同,却不喜欢他在陈述这件事时,理所当然的语气。好像金子在叙述它与顽石间的不同,珍珠在叙述它与沙砾间的不同,这种叙述暗含着居高临下的比较。 “你知道我和我哥之间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我问cindy。 “是什么?” “他不够诚实。” “什么意思?” “他嘴硬。嘴上说着一套,行为上又是一套。” “比如说?” “比如说——”我斜眼看向他,“我哥平时表现得非常瞧不上我,可他却暗中付钱给我在cici的同事,让他帮我挡酒。” 池易暄的眼底泛起情绪的涟漪,像是有石子投入湖面。 “喔?这我倒不意外,他在工作中就很细心,生活里肯定更细心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