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全是赵束睡迷糊了,转头眯着眼睛找他的唇,亲一口之后满足的翘翘嘴角继续打小呼噜的样子。 这扇门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没打开之前沈敬年以为里面会盛满了愤怒,可打开后涌出来的却是浓烈炙热且不受控制的爱意。 他示意不用打扫这间,接着反锁上门。 他后背紧贴门板环视整间屋子,这间客卧是整间房子里最小的卧室,赵束住进来时眼睛完全看不见,他怕房间大了反而会让骤然失明的“小瞎子”没有安全感,所以特意选了这间。 这间小卧室在赵束没住进来之前,沈敬年也不常进来,装修完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冷冷清清又干净整洁,就连党也偶尔留宿都是住另外一间稍大些的客卧。 但前后不过小半年,小客卧的奶白床头柜上放了毛绒玩偶,书桌下摆了垃圾桶,墙角竖着一个专门装饮料的小冰箱,就连窗台都放了两盆仙人掌。 赵束住进来后整间屋子鲜活得如同许愿池里的肥锦鲤,后来沈敬年也总赖在这间小客卧,屋里更是时常乱糟糟的。 赵束从不叠被,钟点工每周更换一次全屋的四件套,这时会给他叠被,然后展开睡一周。 眼前的棉被依旧乱七八糟团成球,沈敬年走过去把手伸进被窝,里面竟然还有一丝一缕的温热,泪水潸然而至。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把两只手都伸进被窝里,像个变态一样尽情感受赵束的余温,突然摸到了一块布料,勾出来一看,是赵束的铁胆火车侠睡裤。 他在赵束失明时缺大德给买的,赵束眼睛好起来之后也没提要换,就这么凑合着穿。 沈敬年“噗”地乐出来,这个小祸害! 客卧里有张小书桌,平时赵束偶尔在那儿吃点心,桌子上还留了一瓶喝剩一半的乌龙茶。 沈敬年坐在书桌前的南瓜凳子上,以赵束平日最喜欢的姿势翘起二郎腿,拧开那半瓶乌龙茶喝了一小口。 放了两个多月,馊了,当时应该是很好喝的吧,总看那人喝这个。 “噹”,踢到了什么东西,沈敬年弯腰拿起来发现是之前两人一起去超市买的那盒饼干,赵束非说这个铁盒子很好看,明知不好吃也要买。 沈敬年回忆着赵束当时说的话“要是不好吃就给你吃”,然后毫不犹豫往购物车里扔,自己当时说了什么? 啊,自己当时说“那你再挑一盒好吃的,万一这个真不好吃,还有一盒备用”。 结果这饼干真的很难吃,甜得发齁,得就着浓缩冰美式往下咽。好在每片都是独立包装,他把这一大盒子饼干倒出来,装袋子里都带到公司放进茶水间,半个月后依然不见少。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