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力,我爸这几天对我叹气的次数比过去二十多年还多。” 边榆笑着顺势坐到主位,这位置可不好坐,基本上在他们这种局里就是群起而攻之的对象,边榆不怂,顾蒙坐在边榆旁边。 “很累吧,从头学起,又在这么个风雨飘摇的时候,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临危受命?” 边榆嗤笑一声,非要说的话,这个临危受命应该落到詹景的头上,詹景像是前锋,边榆则是稳坐后方初登大宝的年幼皇帝,赶鸭子上架学得那些东西不足以稳住整个桦旌,其中多方助力不必言说,不过边榆这段时间过得确实挺累的。 忙碌的日子有一点好处是不容易胡思乱想,甚至连从前失眠的毛病都缓解很多,强压之下边榆反而睡眠质量稳步上升,果然从前还是过得太闲,才会有这个那个毛病。 边榆问顾蒙:“都叫了什么人?” “还不是从前那些,咱们这个圈子能有什么新人。”顾蒙意有所指。他们这个圈子能多的新人大多是暴发户,而上一个暴发户整出了那么大个幺蛾子,让顾蒙栽了一个大跟头。 边榆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有点信任也好,这个圈子想一潭死水,该活络活络。” “可别,再活络就死了,咱们这个圈子虽然有脑子的没几个,但是跟傻逼在一起比较放松。”顾蒙一句话骂了不少人,随即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曲淮那事儿栽进去不少,不知道谁把他带进了‘那个’圈子,他为了减刑疯狂攀咬,有的没的都往死里咬,不还咬你了么?苏珉沅可是没少费劲才让你全须全尾出来。” 边榆不自觉地想起那天在公安局门口的苏珉沅。 边榆这段时间总想起那天的苏珉沅,很奇怪,明明两个人没说几句话,明明就算想也有着无数可以回忆的地方,他却只想着那一日那一瞬。 边榆摇了摇头将画面摇出脑子,听顾蒙说:“其实也没啥,你又不碰那玩意。” 在这句结论里其余人终于陆陆续续推门进来,约定好似的,每一个都“哎哟”一声双手送上和边榆拼命握手。 边榆被这群人逗乐了,顾蒙则护犊子似的将边榆藏在身后:“我跟你们说,小边总现在可是个大人物,能赏脸来吃饭已经不错了,你们可别玷污了我的贵客。” 今天是顾蒙的生日,今年一年又要过去了。 有上次的事情在前,顾蒙只找了个酒店定了一桌饭,确实没叫多少人,都是眼熟的,程宗崇也在。 边榆将主座让给了顾蒙,本来也没打算坐在这个位置,跟顾蒙闹着玩,程宗崇自然而然坐到了边榆的另一边,凑头说:“唉,顾蒙好久没抓着你,憋着坏呢,你可小心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