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起时,詹景正拿着计划站在幕布前给边榆讲明年大致侧重方向,边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摁掉了铃声,另一边像是知道了边榆的意思,电话挂断后没再执着,而是跟了条消息过来。 接连两声看上去发消息的人多少有些急迫,詹景眼神没有半点偏移地说:“您要有事儿的话,我晚点在过来也成。” 边榆将手机扣了过去:“不急,你接着说你的。” 詹景这个从来不会多问,也不会因为自己是几朝元老就过多干涉,听见边榆如此说,他点点头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 这一说就说了一天,外面落了黑影詹景才收了激光笔。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我的观念是主要求稳的同时也不能固步自封,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寻找些新的突破,其实就算没有遇到后来的事情,当初的桦旌也到了一个平静,所以现在面对的危机未必不是好事,俗话说破而后立。” 总结性的话说完,詹景望了一眼外面的天,对面的楼顶上还有化的积雪,天边的夕阳照在上面镀了层金色的光,这种天看着是好,其实比下雪还要冷。 詹景话说:“年根了,再过几天公司也放假了,小边总有什么打算?” 边榆正低头看文件,闻言疑惑地抬头:“什么?” “过年了。”詹景收回目光看向边榆,想了想问,“要不要去我家一起?我家只有我跟我老婆两个人,两个孩子都在国外不回来。” 边榆稍一愣神。 “……你可真是。”真是什么边榆想了半天没想到什么词,摇了摇头重新看起手里的文件。 黑色的签字笔在手里转了转,詹景见此没再多说,转身就要走时,边榆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谢谢。” 今年过年比以往早,刚过元旦没多久就要步入新年。 有点别扭的道谢,和边榆一贯的形象背道而驰,他一直是个坏小子的形象,这样类似害羞的声音让詹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不确定地回头,却只见边榆只是专注地看着文件上的字。 詹景走了,关门声后又过了一会儿,边榆扔下签字笔转着椅子看向窗外。 除去日历上的特别标注和难得消停的败家子们,边榆对于“过年”的感觉一直不真切,在边博义和唐林都还在的时候,边榆就没怎么过过年,印象最深的几次里都是和苏珉沅在一起。 一个是家里顾不上,一个是家里不想管,边榆那时候没心没肺买了一大堆鞭炮非要跟苏珉沅一起放,还缠着苏珉沅包饺子,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再吃过饺子,都快忘了什么味道了。 边榆对苏珉沅的喜欢源于一见钟情,最初边榆也以为一切不过是“一见钟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