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两位当事人,苏珉沅一步迈开站在了边榆跟前,顺手接过他举着的酒杯,皱着眉头说:“你真是不长记性。” 边榆没有松手,不以为意:“总不会以为我今天没花钱就对我痛下黑手吧。” 熟悉的酒香意味着什么两个人心知肚明,边榆没有松手,苏珉沅更是寸步不让,哪怕是在自己家的场子,全然不在乎若是边榆选择继续僵持下去后会闹出什么笑话。 僵持了一分钟,苏珉沅无奈地笑了笑,伸长脖子到边榆耳边说:“信不信我现在亲你。” 边榆手收得干净利索,退后半步时眼神像是在看个疯子。 苏珉沅成功接收酒杯,紧接着放在路过服务生的托盘上,好像之前那句越矩的话不是出自他口那般,悠哉地微笑道:“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小边总见谅。” 边榆很想给苏珉沅开瓢,看看他脑子是不是跳楼磕坏了,一边往自己家门口送花追求,一边又干尽混蛋事。 苏珉沅挺忙的,和边榆没说几句话就被叫走了。 会场很大,人也很多,苏珉沅走后便又有人凑了上来,生熟不论都能聊上几句,不多时边榆手里又多了个杯子,还是先前的味道,边榆好似没有察觉不紧不慢地抿着,每一个前来敬酒的都得到了他的回应。 后来苏珉弢也过来闲话几句,人看起来比从前苍老了很多,鬓发即便有染膏遮掩,却也隐隐能看见几丝白。 他和边榆说话的态度与从前无疑,亲昵地拍拍边榆的肩膀,先是对桦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表示遗憾,又说以后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几杯酒下肚苏珉弢才走。 酒量再好这么下去也扛不住,更何况苏家倍的酒度数都不低。 今天算是边榆太子继位后头一次在正经宴会上亮相,来敬酒的人不少,尤其在苏珉沅和苏珉弢两个兄弟接二连三找边榆说话后,边榆的杯子就没再满过,换了一杯又一杯,待他被人架着到楼上房间时走路都是晃的。 送他的人确定边榆进门后便走了,边榆一头栽在床上,上一秒还混沌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 边榆扯下领带翻了个身,酒确实喝了不少,也有些上头,但还没到喝多断片人事不知的地步。 熟悉的酒味让边榆想到了过去的事情,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今日做宴的酒店就是当年的那一个。 不同的是今天的酒里没有不该存在的东西,只是敬酒的人过于多了。 边榆在仰面在床上躺着,衣服没脱澡没洗,胳膊搭在眼睛上闭着眼睛呼吸变得匀称好像真的睡着了一般。 而这时走廊里隐隐响起了脚步声。 * 嘶嘶拉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