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淮阳王惨叫一声,衣袖被划开了道长长的口子,殷红的鲜血霎时流满了整个手臂,还不停地滴落在地上,他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昭君,但见她手里拿着把银簪,正抵在自己的咽喉处,那锋利的簪尖已刺入肌肤,流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痕,在那雪白的肌肤映衬下,更显得触目惊 守在门外的春雨秋月听到动静也冲了进来,一见此情此景,一个忙着给淮阳王包扎手臂,一个则匆匆地跑出去找大夫和金创药。 昭君则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说的那一天,永远不会有。但你若是再上前一步,我就扎下去一分!”说话间,手上微微一用力,银簪入肉更深,血也流出的更多了,几乎将胸前的衣服都染红。 淮阳王又惊又怒,但又不忍心真的逼她自杀,僵持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春雨你看着她,请大夫来给她疗伤,本王的伤自己回去处理吧!”他那俊秀的脸上流露出挫败的神色,又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叹道:“方才一时失态,还请姑娘见谅!不过,难道本王真的什么都比不上皇兄吗?” 昭君看着他,情绪慢慢平定下来,淡淡地说道:“能不能比得上,你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了。对我来说,皇上从未逼迫过我,而王爷你,也希望王爷能自重身份,放我离开王府,那昭君将感激不尽。” 淮阳王神色黯然,深深地望着她,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叹息道:“我明白了。只是眼下我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姑娘你冰雪聪明。本王怎么可能再放你离开。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希望总有一天。你能明白本王的良苦用心。”说罢,再不敢多看她一眼,抽出自己包扎了一半的手臂,转身便匆匆离去。 昭君见他终于离开,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忽然觉得手脚酸软,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里的银簪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这才觉得脖子上一阵阵地抽痛,后背上冷汗涔涔,几乎将衣衫尽数湿透。 春雨急忙过来扶起她,半扶半拖地将她放在床上,找了些干净的手帕捂在她的伤口上。心疼地说道:“小姐你不答应王爷就算了,又何苦如此糟践自己地身子呢?你看看,若是再深上半寸。只怕你的性命都保不住了。” 昭君苦笑一声,说道:“与其这样活着。还真不如死了来地干净!” “呸呸呸!”春雨急忙啐了几口说道:“你可千万别胡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别说小姐你这般天姿国色,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王爷对你也是一片痴情,你可不知道,一年多前王爷就拿回来一副小姐你的画像,时常对着画像长吁短叹,还为你特地盖了这幢别院。连王府里的王妃都从没来过呢!这男人嘛,美色当前,或许是急了点,可小姐你也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若是真的这么香消玉殒了,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