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淮阳王要谋反?”元帝望着冯野王,看到对方眼睛里坚定的神色,心里一暗,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道:“他果然还是反了。朕知道他心里不满,所以一向对他不薄,就是想平息他心里的怨气,只是没想到,他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冯野王沉声道:“淮阳王辜负圣上对他的一片厚望,勾结外敌,图谋不轨,还请皇上下旨,让微臣将他拿下问罪。” 元帝苦笑了一下,说道:“冯将军可知道他手中如今握有禁军两万,再加上方才陈将军所说的城外伏兵三万,而朕这里,哪里有那么多可用之兵?刘钦等这一天已等了许久,是朕这几日忙于宫内的琐事,这才疏忽了。” “启禀皇上,臣有一计可退淮阳王城外之兵。”陈少奇向前一步奏道:“微臣方才进城之时,遇上了从边关返回京城的将士,说是如今边关稳定,皇上大赦天下,准许边关三军换防整修,如今那西域守军调换南下,正好路过长安,皇上何不下旨劳军,让他们在城外多留几日呢?” “劳军?”元帝眼睛一亮,急忙说道:“爱卿之计甚好,就是不知这边军是何人所率,可惜陈将军你重伤未愈,冯大将军,你看朕派谁去劳军最为妥当呢?” 冯野王看看陈少奇一脸的病容,方才他赶来向自己禀告军情的时候已经赶的几乎吐血,知道他身上的恶疾未去,也不忍心再让他劳累,当下便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尚需严加保密。微臣甘愿领命,请皇上成全。” 陈少奇也跟着说道:“请皇上放心,回防的边军都是冯大将军地旧部。微臣也请一同前去,争取能带人先行封锁淮阳王王府。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皇上再派可靠之人前去收服,定能兵不血刃,一举平乱。” 元帝见二人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下大定。颔首说道:“两位不愧为大汉地栋梁,此事就拜托两位将军了!” 冯野王和陈少奇一同下拜,领过虎符军令,便匆匆走了出去。 他们这边刚走,那边弘恭就匆匆赶来,在元帝身边低低地说了几句,元帝的面色顿时一沉,双拳紧握,恨声道:“这厮好大地胆子。竟敢在朕的后宫之中做出这等事来!所有相干人等,一律乱杖打死,将那苏红袖押入天牢。朕要亲自去见一见她!” 弘恭应了一声,匆匆退下。只留下元帝一人在大殿上来回踱步。心中烦躁之极。不经意间,碰落书桌上这几日卷起的画轴。上面赫然是昭君的画像。 他心中一痛,刚想拾起来,却见一双大红的牡丹绣鞋出现在面前,一双纤手已然将画捡起,皇后正站在他面前,展开画卷,怅然若失地说道:“臣妾真地好想知道,皇上在看这幅画的时候,思念的是臣妾的前生呢,还是今世的昭君?” 元帝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皇后,怎么也无法将她和司马良娣联系在一起,一想到那日她闯宫时的情形,就有些发冷,所以这几日来都避开了她,不想昭君突然失踪,他心下更是大乱,连着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想不到今日她竟然亲自找到这里来了。 他看着那画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朕对你如何,你又不是不知,只是如今这事情太过离奇,你变成了皇后,那昭君又不知去向,朕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良娣,等所有的事都处理完了,朕再给你一个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