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坐下,笑道:“大师哪里话,我可是敬你,重你,可能还有点……”他顿住话头,“罢了,卫图的病已经好了,大师近日却更加忙碌了,那些药是给何人的?” “贫僧手痒罢了。”伽落坐起身:“你让开些,我要穿鞋。” 慕忘尘随意挪了一下,直勾勾的盯着他穿鞋。 伽落道:“三皇子喝酒了?” 慕忘尘手指比了一下:“一点点,味道很重么?” “贫僧不喜欢酒味。” “好,我以后来这里,不喝便是。” 伽落瞪他一眼:“做什么盯着我穿鞋?” 许是喝了酒,慕忘尘一向温文儒雅的脸上带了一丝轻浮,他慵懒的后仰,双臂枕在脑后,淡淡道:“这竹林轩的下人不尽心。” 伽落心下一沉,面上不露神色:“三皇子何出此言?” “竟然让大师鞋上的泥土这么深,可见是躲懒,我明日得好好责罚他们,大师觉得我该罚他们什么好呢……”慕忘尘坐直身,手托着下巴,眼中满是兴味。 伽落脸上微红,有些发怒:“我是你府中门客,可不是犯人,我今日的确出府了,不行吗?” “去哪儿了?” “你管我!” 慕忘尘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手搭上他的肩膀:“我是关心你。” 伽落肩膀一耸,侧身躲过他的手:“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慕忘尘道:“你和质子很熟?” 伽落心下一松,原来是为这事。 权衡片刻后,他如实相告:“我与质子同为南越国人,质子身子自小娇弱,师父和我一直在给他配药,如今师父不在了,我自然要多花些心思为他研药。” 慕忘尘长叹摇头,语气里满是遗憾:“觉远大师……可惜了!” 伽落定定看着这人,表面温和懦弱,实则深不可测,今夜的慕忘尘好似换了一张面孔。 “你知道我师父?”想到觉远大师,伽落长长的睫毛低垂,掩着心中酸楚。 慕忘尘突然环住他的腰身,将人一把搂住,唇贴在伽落耳边,声音低柔带着盅惑:“伽落,想报仇吗?” 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伽落又羞又怒的推开他:“你放手!再这般污辱人,贫僧现下就与阁下别过!” 慕忘尘悠悠道:“伽落,什么都没查明白,就这么走了,岂不可惜?” 伽落手指微蜷:“贫僧听不懂三皇子说什么,三皇子追问的事情,贫僧也如实相告了。” “呵呵呵……出家人果然不打诳语。”慕忘尘眯起眼:“不过……你下次若想跟着我,不妨光明正大一些,我可是很乐意在哪里都带着你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