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腹部上,希望这样可以稍微安抚在体内的孩子。 ——对了,凯萨一定也常这样做,在一切都失去的情况下,活着没有什么目的的情况下。所以将一切的希望全放在了这个再也不会和自己见面的孩子上。 他一定也曾像自己和拉薇以及茱丽叶一样。承受怀孕所有要经歷的那些痛苦,失眠和呕吐、不正常的高体温和夜里突发的抽痛、水肿的四肢和走样的身材。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那么温柔露出微笑。 放在肚子上的手不禁用力了起来。维耶尔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头:「凯——?」 原本应该要在书架前的凯萨却不见身影,维耶尔以为他在房间的另一头,但只看到了帝伦边碎碎念的边将杂物清出了一片空地,凯萨不在这里。好像重回到茱丽叶的那个时候,整颗心都七上八下起来,心跳紊乱的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帝伦,凯萨他……?」 「喔,他去厕所。」帝伦打了个哈欠,他一副就是把所有事情都拖到最后一刻才做的那种人,这个办公室都堆积多久了:「你不舒服的话可以做埃尔勒的牛皮椅休息啊。还有不要被其他人影响了,叫我的时候加个先生好吗。」 「……抱歉帝伦,我去找他一下。」 不知为何,维耶尔觉得很惊慌,但表面上仍然维持镇定,自己有些摇晃的站了起身,然后走出门外。在办事大楼很少有警卫,因为囚犯基本上不会经过这里。接近夜晚时,整个走廊都静悄悄的。 维耶尔吞了口口水,窗外的阳光从雪白一片成了带着微微红橙色的夕阳,依然在飘着雪,而且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其实自己不知道厕所在哪个方向,只是觉得在这边乱走就可以遇到凯萨。 维耶尔顿了顿。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蠢成这样? 「凯萨、凯萨你在哪里啊?」 下一瞬间,有声音飘进了耳里。 很细小的声音,像是狂风呼啸、又像是嘶声力竭的哭喊。 维耶尔只呆了一秒,然后动起步伐。 顺着声音,顺着那个方向。维耶尔几乎是无意识的往楼上跑去,踩过一阶又一阶的阶梯,这期间寒风突然迎面而来,贯穿了明明有穿着外套保暖的自己。 回过神来,维耶尔发现自己站到了满是积雪的天台入口处。阳光折射了纷雪,闪耀到眼睛有些睁不开。 好不容易对准好视线,维耶尔发现凯撒背对着一切,就站在自己眼前。 他正对着准备落下的太阳,映照在自己眼里,甚至只剩下一片黑色的影子加上纯白的雪花。画面美的像是一幅旷世鉅作。 「不要……!」维耶尔破音地喊道。 「求求你不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