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说强行吃药想站起来是在干什么?我亲眼见到的癌化通知书又是什么?”说到这个,她的情绪明显强烈了。 宫池奕略微蹙眉,“吃药是真,癌化是假。” 她也不是傻子,虽然有些事是潜移默化的在变,但身为女人,回头去看总能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开始动情的。 知道他强行吃药,她心疼过,生气过。看到那一纸癌化通知单,她甚至为他落泪。 现在呢,告诉她竟全是假的。 她抽回手,眉心很紧,一下子站起来,又被他握住手腕扯回去,“你听我说完。” “意图那么明显,还有什么好听的?”她已经一脸明了。 宫池奕当初吃药是真,但药的功效不是让他强行站起来,只是加剧他的疼痛,反而站不稳。 这样的苦肉计一度遭余歌反对,他搬出扰乱内阁视听才肯给他用的。 也的确,是为了博同情,换来她的在意,所以,宫池奕没法否认,只看了她,“照你意思,那是不是我真废了你就高兴?” 她皱眉。 宫池奕勾了勾嘴角,“所以,还用计较这些?” 不用么? 她忽然冷笑,“你把所有好占尽了,我像个傻子一样投怀送抱,满足了你的成就感就完了?” 宫池奕几不可闻的叹息,这谎言太大,他知道她一定会生气,也需要时间缓过来,但…… “怎么就不想,我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娶你,要骗你?”若不是真的想要她,哪用得着这么费劲的让她动心? 吻安讽刺的看着他,理由都好顺,的确是他的性子,于公于私怎么解释都是天衣无缝。 她觉得可笑,“连癌化一年半都算得那么清楚?还三个月截肢?” 原本,这所有时间设定,都是为了支持沐寒声把新总统扶上位,只要这事结束,他就可以扔掉轮椅。 一年半变成三个月,就是因为他把事情提前了,想着三个月后把旧派的一切处理完,顺理成章的回来说治好了。 可他失策了,她一个动静,就让他急着回来了,甚至主动投怀送抱,一切都捅破了。 卧室一片寂静,他抽烟时开的窗户,夜风钻进来都能听到。 良久,宫池奕低眉,“还有什么要问的?” 她就那么坐在床边,似乎想了很多事,“婚纱照取消,以后你说的话我也不会信。” 听起来很平淡,但情绪满满,转头看了他,“我很讨厌别人骗我。” 当初想跟他骗婚,她都挣扎了很久,甚至到中途就说明了意图,谁知道他才是那个骗子?她的行为只剩滑稽了。 宫池奕浓眉皱起,“……安安。” “还有。”她皱起眉,“我说过不准你这么叫我。” “你去哪?”她刚想起身,他没让,握了她的肩,“复杂的事都过去了,一定要跟我算这么清楚?真生气,就说几个要求,我都满足你,当我道歉?” 拿不开他的手,她只能仰脸看着他,“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骗我?那都是内阁的事,就算一开始骗了,后来你有千百次机会告诉我,你呢?你是变本加厉!” 她像个白痴一样被博了多少次心疼? 假装吃药强行站立,又明知故犯吃感冒药,再让她看到什么癌化通知单,甚至告诉她只有一年半? 多连贯的慌,这么弥天,也就他能编。 他皱着眉,“除了吃药的效用余歌知道,其余,连她、老四都不知情。你也被旧派盯着,我不能告诉你。” 所以,整件事,他身边所有人都被骗过去了,骗得跟真的一样。 “癌化通知单可是余歌给你的。”她反驳,所以余歌不可能不知道。 宫池奕抿了抿薄唇,“余扬是她哥哥,要从她的东西里动手脚很简单。”数据在到达余歌手里之前,就被余扬改了。 “这也是为了让内阁以为你的期限不多?”吻安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佩服他的深谋远虑、城府严谨,但越是生气,她顾吻安还从来没这么栽过! …。 看她安静了许久,他才伸手理了理她的发,“不生气了。” 她躲了过去,“我没什么好生气的。” 说憋屈也许更贴切。 结婚这么久了,经历那么多都是假的,回想,她就能感觉到他多怕她察觉这件事,否则不会每一次动情都拼命忍着,只有今晚没忍。 她还傻傻的以为他真的不行。 “好了。”他握了握她的手,“你若是不平衡,我就当不知道你喜欢我好了……” “谁喜欢你了?”她倏然抬头盯着他,打掉他的手,一脸清冷。 这像极了他刚开始认识的顾吻安,高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