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锦严也没闲着,冲她吼了句:“跑啊!” 她是想跑,可这个时候没什么意义。 她纤瘦,从床边俯低身子一下子从男人手边钻了过去,动作还算灵活,想都没想,直接摸起自己没喝的酒,反手就往追过来的男人砸上去。 用尽了力气。 “砰”的伴随着清脆和男人闷哼,酒瓶一碎,洒了整瓶酒。 房间里一下混乱起来,吻安另一手又抄了一个瓶子,一点也没指望柯锦严能帮她,因为他对付那一个已经被打得很惨。 她一个手腕被男人死死捏住,夺走了那个碎掉的瓶颈。 吻安头一次要感激顾启东当年让她在顾家护卫里边鬼混,混了一段还不错的身手。 借着男人的力道,索性整个人跃起,纤长双腿挂在男人脖子上,腰间出力仰卧朝上,那一手被拧得扭曲也顾不上,另一手上完好的酒瓶却直接砸到他命门上,一点余地都没留。 连着两下,男人脚底晃了晃,已经松开她的手。 吻安心底骂人,她这个手已经不是第一次遭殃被扭脱臼了。 被扔掉的她在地上前滚了一番,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眼看着另一个男人拿起从她手里掉落的玻璃瓶刺过来。 她现在力道不够,但也长腿扫过去,勉强把人绊倒,余光扫过还在和柯锦严纠缠的男人。 男人不止一次往腰上摸,她身形勉强闪过去,果然精准的从男人腰间摸了十几公分的匕首。 反身又一脚扫在堪堪要起来的男人身上,身子直接压了过去,匕首贴在他脖子上,“图色而已,何必这么卖力?” 被柯锦严缠住的男人死命剁了两脚,听到她的话转过头,伸手一摸,东西没了! 吻安有些喘,刀尖又按了按,对着那头的汉子,“你们再不走,我把他留这儿,明天扔进公安局,顺藤摸瓜,还怕抓不到你们?” 她已经很是好言相劝,看了一眼被砸晕过去的男人,“把他拖走,我知道你们替人办事,懒得计较。” 实则再斗下去,她真的撑不住了。 她拍了拍自己用刀按着大动脉的人,“慢慢起来。” 看着汉子咬牙想了会儿,防着她一边把晕过去的男人往门口拖,吻安也押着人往那边走。 出了门,她才道:“别再让我碰到你们。” 汉子只咬牙不说话,心里已经在骂娘。 妈的!也没告诉他们这娘们不仅没醉,还这么彪悍,还以为过来直接干了完事。 等他们一走,吻安靠在门边,回去拿了手机给楼下打了个电话。 那三人一到楼下就被酒吧保安截了。 吻安扔掉电话,看了还在地上的柯锦严,直接坐在床边地板上,“你怎么了?” 柯锦严缓了好一会儿,吐了几个字:“可能内伤。” 她没忍住,笑了笑,又靠在床边,整个人显得疲累、狼狈,头发、衣服都乱糟糟的,但声音很淡、又很清晰,“你去医院吧,没必要守着我,真当你欠我的?” 柯锦严没动静。 吻安皱了皱眉,费力的起身把灯开开,看到他那副样子的时候怔了怔。 刚刚屋里昏暗,她也只顾着自己,不知道他是怎么跟那个头子纠缠的,这一看,他的样子有些吓人。 “你没事?”她皱着眉走过去蹲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