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了孙先生这么久,看起来您和韦廉先生有约?” 司机应该是来接他的,她再晚一步,人就走了。 孙重脸色还是不怎么好,坐了回去,看她,“顾小姐说有事跟我谈,到底什么事?” 吻安举杯,也给他递了一杯,碰了一下,自己连喝三杯。 末了才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看了孙重,状态回来不少,“倒也不是多大的事,但孙先生一定要听的,总归也坐下来了是不是?几分钟就好。” 孙重抿了一口酒,又放了回去,“说吧。” 吻安也不啰嗦,直接把信封推到他面前,“孙先生先看,还是我先说?” 孙重看了一眼信封,微皱眉。 人就是如此,但凡自己有隐秘,看到某些东西就要比别人敏感。 伸手,他把信封拿了起来,抽出来第一张照片,眉头便皱了起来,接着看了底下的一份他的亲笔。 信封“啪”的被扔回桌面,孙重冷着脸看了面前的女人,“顾小姐什么意思?” 吻安笑了笑,看来许冠找资料真是命中七寸。 才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您帮一个小小的忙。” “帮忙?哼。”孙重冷然一声,指尖重重的点着桌面上的信封,“我还没见过这样请人帮忙的!” 吻安喝得急,素手微微拍了胸口,才看了男人,“眼下政风很紧,孙先生仅仅给情人提供商业便利一项,也足够蹲进去待好久,但帮我一个小忙,就几句话的事,我想您会选后者?” 说完,她柔眉微挑,“孙先生可以放心,答应了我,这东西您自己带走随意怎么处理,我自然也不会到处乱说,您也知道我和韦廉先生是一条船,咱们其实不是敌人,对不对?” 孙重撇开视线。 吻安浅笑,“等以后,孙先生就知道咱们是朋友了。” “说吧。”孙重闭了闭眼。 她斟酌了会儿,简单道:“我前几天抱病在家,威廉先生大概是起疑了,要查实我到底是不是去见了朋友。” 侧首,她笑眼弯弯,“我跟威廉先生说,这位朋友就是您,这两天是跟孙先生出去游了一趟,您正好不也刚回来么?” 孙重拧眉,“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哪?” 吻安淡笑,颔首指了信封,意思就是要知道他的事也没多难。 孙重看着她。 以前,他之所以一直反对顾吻安顶替上位,是因为手里有推荐人,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能耐。 这会儿才微微眯起眼,“所以,顾小姐这两天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吻安笑着,“还真是见不得人,所以邀请您帮忙。” 末了,往他的方向凑了凑,“不过,可以跟您透漏一点,我不是奉韦廉的命接近宫池奕么,可我心里有人,这不偷偷去见了一面?我现在身份特殊,免得以后让爱人受牵连,所以不想让韦廉知道,才出此下策。” 语毕,她坐了回来,举杯对着孙重,“应该不难吧,孙先生?” 孙重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碰了一下杯子,然后笑了笑,“男人喜欢偷情,女人也喜欢?” 吻安笑,“可不是么?娱乐圈关于我的传闻已经够多了,但那种作风现在这竞选身份可不行,只能藏着掖着了!” 孙重笑了笑,喝了酒,拿了桌上的信封。 等他起身,吻安淡笑着,“对了孙先生,我手里没有复制您的把柄,不过我上位很需要您的这一票。” 孙重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她。 一个条件让他办两件事?而他偏偏不能摇头。 “顾小姐,可真会挑朋友!”他低低的一句,才出门。 吻安的声音淡淡传来,“合作愉快!别说今晚见过我。” * 包厢里安静下来,吻安松了一口气,阖眸靠回沙发。 政界真的不好玩,一件小事这么紧张,她上位之后要阻止航母引入,暗中帮荣京得到南岛,得多难? 隐约听到门外的冲突时,她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时间,狐疑的从沙发起身,又顿住脚步。 包厢里就她一个人,万一韦廉让人查行踪,岂不是又要起疑?说她和孙重见过面? “砰!”一声,门上被撞了一下,略微嘈杂的男低音听起来夹着愤怒。 “开门!”门真的被砸了一下。 她怔了怔,微咬唇,还是走了过去。 好歹是高级会所,也许是别人喝醉找错门了。 再一次重重的敲门之际,她把门打开,猛一眼看到立在面前的男人,愣了愣。 他就站在门口,一手撑着门框,整张脸都是阴沉,目光幽冷的盯着她,扫了一眼她背后的包厢。 终于薄唇凛冽,问:“干什么来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