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她一边问。 助理并不知道他们夫妻俩之间的事,更不会知道东里隐瞒病情隐瞒得多辛苦,反倒以为把总裁的情况说得越仔细,太太应该越心疼他! 然而,他说完之后余歌脸色更难看了,一双眉头皱得特别紧,隐约都感觉她快哭了。 助理说:“总裁之前被工地上的东西砸到,划了个口子,因为工作太忙没好好打理,感染发炎几天了,高烧退不下去,每天他都疼得睡不着,发烧嗓子坏了,话都说不出来!” 去病房的时候,助理发现她走得比自己都快。 然后因为不知道病房号而等着他,很委婉的对着他,“你要是走得慢,房间号告诉我。” 她都这么说了,助理当然是开足马力快步走。 进病房也没有敲门,助理直接推门进去,动作很轻,怕吵醒里边的人,因为总裁经常疼得晚上睡不好,不定什么时候眯一会儿。 但是东里醒着,正拧着眉。 助理进去的时候,他也没看过来,以为脑袋又疼又晕,只是隐忍的一句:“叫护士过来!” “您是不是又疼得受不了?”助理赶紧放下从公司拿过来的文件,到了病床前。 东里闭着眼,埋头,听着助理说了句:“您先照顾一下总裁。” 所以他知道病房里有第三个人,有些纳闷。 忍着拧眉抬头,蓦地对上她时,整个人愣了有四五秒。 余歌站在几步远处,然后走过去,几步之间眼睛就有了泛红了迹象,“都这样了,还让人去拿文件办公?” 她眼睛所能见的,是他下巴上的胡渣青青,脸色因为疼痛而发白,倦态病态的一张脸不复英俊,更多的是狼狈。 她现在是心疼到生气。 东里明明是忍痛的,在愣了几秒之后,竟然还能高兴地笑着去拉她的手,“你真的过来了?” 见她红着眼,也顾不上自己疼了,把她拉坐下,本就生病喑哑,声音更是柔了,“sorry,没照顾好你老公!” 余歌听完一下子就滚泪了,喉头被一股子酸涩塞住。 虽然生气,但是心疼得一句责备都不可能说得出来。 他倒是勉强笑了笑,“刚到么?” 她说不出话,只是点了点头,眼泪被他费力的擦去。 之所以说费力,是因为他现在好像越来越痛,加上头晕,并不太能精准的摸到她的脸。 所以他把她眼睛、鼻子都擦了个遍。 “你老实点行不行?”余歌把他的手拿下去,握着,嘴里本该是责骂的,但是说出来的语调柔柔、弱弱的。 东里一句:“好!” 也真的躺回去了,他确实痛。 护士过来的时候,余歌已经给东里看了一遍,护士刚进来,她转过身,“他的主治医师在不在?你们给他用抗凝剂之前清楚的评估过他的身体素质数据没有?” 护士愣了一下,被她的内容愣了的。 这才道:“病人来的时候情况比较紧急,做了紧急处理……” “你带我过去吧。”余歌也知道她刚刚太着急,这会儿缓了缓。 这时候身后的男人低低的一句:“让医生过来。” 她刚来,哪有就让她从他面前走开的道理?也肯定刚下飞机,走来走去也是累。 护士看了看她,然后才出去了。 没一会儿医生过来了。 那时候东里虽然疼,但是害怕媳妇欺负人家医生,所以尽可能的忍着,当做情况没那么严重。 可余歌是医生,她涉及的科目也广,他那点伎俩,一眼就能看清楚! “电话里不跟我说话,当着面还想给我演?你还真是影帝。”她不高兴的说了他一句。 所以,东里只能一五一十的把情况和医生说清楚。 “能否,增加药量,或者给我再打一针算了……” 他想说,挤压的公文需要处理,今晚别这么疼。 但是被余歌一眼瞪回去了,“你把药当饭吃?” 医生被他们的气氛弄得有些尴尬,也看出来是小两口了,索性听完东里的陈述之后晾着他,只和余歌讨论情况去了。 余歌得庆幸她过来得早,东里染的不是破伤风,那东西可以致命。 想一想,她竟然会觉得怕。 父母离世很多年了,但是猛地一想身边会有谁离开,心里就一抽一抽的怕。 和医院做了沟通,接下来的工作,她在当院医生的面亲自给他处理。 伤口重新清理,药物被她建议着换了几样。 等她忙完的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黑尽了。 “果然,到哪儿都是伺候人的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在他床边自顾嘟囔了一句。 东里听到了,伸手过去握了她,“辛苦!” 她只是瞥了一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