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干预中心的,我当时就想,反正总归都引起警察的注意了,那我还不如就演到底,让左向彪彻底死了,毕竟如果他不死,我和小芋头还经常要过去,又臭又麻烦。” “所以,这二十年里你一直锁着你的亲弟弟?” “很有意思不是吗?越是害怕的,就越是要去战胜,我小时候很害怕我父母,但是后来我战胜他们了……至于我弟弟,我觉得光是战胜还不够,我要将他踩在脚底下,然后一点点让他后悔出生在我们家,后悔成为我弟弟……可惜了,后头他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哭了,要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他痛哭流涕求我的样子。” “那你的父母……” “我说很多次了,是我杀的,那天晚上我特意做了一桌的好菜,让他们两个喝了很多的酒,晚上肯定就醒不过来……之后,我倒了油,又拿了几个我亲手做的鞭炮放在屋子里,紧跟着,就让小芋头点了烟……” “董浩为什么帮你?” “他没有别的选择……自从左向彪出生,我父母觉得有他在鞭炮厂早晚会炸,所以成天关着他,估计是想饿死他吧,是我天天偷偷给他送饭他才活下来……他的命是我的,所以,他后半辈子只能做我的人。” 监控室内,左向梅毫不在乎的声音毫无阻碍地通过扩音设备传过来,唐锋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果然,她之前都是演的,反社会人格都是演技高超的演员,实际她几乎已经完全丧失恐惧和道德感了,而且,还有虐待倾向,这和她小时候受到的虐待以及家庭地位的丧失有直接关系……在控制和伤害两位‘弟弟’的过程中彰显自己的优越感,这样的转变估计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完成了。” 屠邵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没想到竟然有朝一日还能碰到这样仿佛从警校教科书里走出来的反社会人格,烦躁道:“火化师究竟他妈是什么人……竟然能把人变成这样。” 闻言,唐锋只是轻轻摇头:“他并没有把人变成这样,只是做了一些加速……我们作为心理医生平时做的工作是找到并且填补患者内心的伤口,而火化师做的则刚好相反,对于本来就有自毁倾向的患者,火化师加速了他们的死亡,而对于左向梅这样潜在的反社会人格,火化师则加速了她成为了一个凶手。” 他的目光落回玻璃的另一边,此时徐长青的问话已经进行到最后,他推了一下眼镜,随即,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和平时的柔和截然不同的神情。 愤怒而悲伤,眼底深处甚至还藏着隐隐的仇恨。 “最后一个问题。” 徐长青将手里那包双喜捏成了一团,似是想起了多年前逝去的妹妹,他的牙关咬紧,脸色铁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