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孟温棠将项链连带盒子推了回去。 “我不能收。” 她不能再要徐闻柝任何东西。 “你的手怎么了?” 徐闻柝的手上缠了厚厚一圈纱布,在黑夜里尤为扎眼。 他不自在地背过手:“没什么。” “徐闻柝。”孟温棠问,“和我在一起,你有没有后悔过?” 如果他说有,那孟温棠内心的负罪感就会减轻一点。她闭上眼,等待审判。 几乎是瞬间就得到答案。他答的干脆利落,又是那么坚定。 “没有,你怎么会那么想?” “我不知道。” 徐闻柝又反问她:“那你呢,你后悔了?” “我不知道。” 静默一瞬。 孟温棠没把话说开,但徐闻柝已经猜到了。 她问的那些问题究其根本不过就是分手。 徐闻柝拈起项链,绕到她身后。 手指灵巧地穿梭在冰凉的链子里,“啪嗒”一声扣上。 热气熨帖着她的背,他的呼吸时隐时现喷薄在她敏感的脖颈。 “回去吧,晚上冷。”徐闻柝说。 他的眼神干净纯粹,就像他来见她的目的只是送条项链如此而已。就像他猜不到她内心的龃龉。 连温存的拥抱都没有。 孟温棠的身影没入昏暗的楼道里。让徐闻柝想起成年后他们的第一个吻。 仅仅只是一个月前。 他快失去孟温棠了吧,徐闻柝想。 孟温棠失眠一夜,差点上班迟到。 最后是被一通电话叫起。尖锐的铃声猝不及防响起。 孟温棠接起来,带着手机进卫生间。 她发誓这绝对是她这辈子最快的手速。 以往父亲给她发消息,无非都是拐着弯要钱,孟温棠一概不回。不知道今天犯了什么神经特意打一通电话过来。 孟温棠嘴里还含着牙膏沫,含糊不清隔着话筒问:“什么事?” “你交男朋友了?” 一道电流从大脑流过,将她电的清醒。孟温棠并没有探究孟光贤是怎么知道,害怕他找徐闻柝麻烦,下意识地撒谎:“没有。” “没有,那他怎么知道你堂哥的小卖部开在哪?” “你说谁?” 孟天航就在一旁听着,越听越上火,责怪孟光贤乱说话,到时候得罪人了可不好,一把抢过电话,好声好气地哄:“棠妹。我不知道那笔钱是妹夫给你的,你跟他求求情,能不能宽限我点时间,三天我上哪凑六万,超市也要进货,周转不开。” 什么?孟温棠一口吐了泡沫,气急败坏冲电话里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