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懒得与他再多言的样子径直往风华无双宫走去,陵渊稳步跟在她身侧。她耳上的飞蛾耳坠一摆一荡,他静静看了一阵,有些想笑,心中暗叹不知谁才是扑火的飞蛾。 待快到风华无双宫时,嘉恪却没有走正门,而是向后门行去。陵渊有些不明所以却也隐隐感受到了什么,生出些许期待地看向嘉恪,嘉恪走到后门停步,看向带着点期待之意的陵渊,淡淡说道:“送到了,还不走?” 陵渊暗中自嘲,端正行礼后转身离开。他能感觉到嘉恪并没有进去,而是一直望着他。 她在望什么? 这般想着,脚下不免慢了两分,就听她在后面笑道:“滚回来。” 陵渊停步却没回身,低柔的声音略带笑意,说道:“殿下又要作弄我了。” 嘉恪轻笑道:“就作弄,爱来不来。” 陵渊听得身后动静知道她这次是真的进去了,连忙回身走过去,进入了宫内。 内殿深处,嘉恪正在为陵渊上药。她甚是不娴熟地用食指将祛除红肿的膏药涂抹在陵渊额上,动作很轻柔,也很小心。陵渊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双眸里光亮簇簇,像是内殿里所有夜明珠的光亮都汇在了他的眼睛里。 “闭眼。”嘉恪命令道,语调不轻不重,不凉不淡。 陵渊笑道:“为何?” 嘉恪在他那红肿上按了一下,再次命令道:“快闭上。” 陵渊轻“嘶”了一声,依言闭眼。 他闭上眼睛之后,耳力更为敏锐,明显听出嘉恪的呼吸声比刚才微微放缓。 莫非他凝视着她,让她微微有些紧张吗? 陵渊难免有些愉悦之意写在脸上,感受着嘉恪那凉玉般的手指在他额上轻轻抹动。 凉润润的,柔沁沁的。 “殿下每天按时服药了吧?”陵渊问道,“手脚可有比往日里觉得暖和些?” 嘉恪:“似是好些了,前几日日头盛的时候,竟还觉得有些热意了。” 陵渊:“从前在暑热的日子里都不觉得热?” 嘉恪:“嗯,不觉得。” 陵渊:“董承伺候得可好?” 嘉恪:“能被你派来,还能不好?” 她说了“你”,没有称他为“督公”,陵渊莫名有些愉悦,微微笑起来。 “好了。”她说着,他听见药膏瓷瓶落桌的声响。 他笑着问道:“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她戏谑地反问:“你何时这么听话了?” 他笑着说道:“想听,我就会听。” 她没说话,他看不见她的表情有些着急,但仍然没睁开眼睛,问道:“我能睁眼了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