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任凭教训的姿态。 月清河轻轻叹了口气。她喃喃开口道:“我自然是被你折腾过的,既然不怪你,索取些报酬也无可厚非,不是么?” 秦观颐紧紧地,定定地望着月清河,困惑又茫然,却没舍得将她拂开。女剑修惯常持剑的手动了动,将月清河揽住不让她仰面难受,又无所适从,整个人僵硬在当场。 “我做龙时什么也不懂得,你若生气……你若生气,尽管动手就是。” 秦观颐只觉自己在说胡话。她分明察觉到危险,又不舍得放月清河离开,胡乱开口道:“给我一剑也好,或是寻到龙身以后,你拔一片龙鳞也好。” 月清河唔了一声。 她似乎对这些话很感兴趣,闻言点点头,向秦观颐冷色的面容再靠近了些。 仙舟灵光暗淡,莹莹星月自海面波澜,此地幽淡朦胧,显得她们的姿态亲密无间。 月清河一手按在故人发丝间,仰面上去。她比起秦观颐身量小些,着实有些辛苦。 月清河轻声道:“你在海底脱困前问我,我是否在吻你。” 月清河笑了笑,贴上故人冷淡轻抿的薄唇,低声呢喃—— “这才是吻你。” …… 夜色浅淡,天光微亮。 月清河靠在秦观颐身侧。 她望向海面,仿佛无事发生。 秦观颐要在头顶仙舟莹润的内部看出一朵花来。她耳垂红红,一向冷淡的面色一忍再忍,还是露出点不同的雀跃神采,“清河?” 月清河动了动手指。 她轻声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又听身侧秦观颐再次开口道:“方才我才知,我从前真是什么都不懂。” 月清河:…… 此事倒也不必直说。 秦观颐一忍再忍,向月清河靠近些。她从前做剑修总是端正稳重,除非飞仙醉下忍无可忍的那几次,从不会做什么超过界限的事。 如今这位残魂却不一样了。 月清河袖口微动。熟悉的手握住了自己,因神魂不全,秦观颐如今肌肤浅淡微凉。秦观颐动了动,将月清河的手握在掌心,心满意足道:“你若生气,尽管再教训我就是。” 月清河面上微热,“我已经教训过你了,一次即可,不必再说。” 话虽如此,也不曾将人拂开。 秦观颐贴在月清河身侧。袖口与衣摆堆叠在一处,她们二人呼吸可闻,亲密无间。 “我如今没有龙角,清河就不会揉揉我的额头了么?” 月清河回眸。故人难得直白,她后知后觉对方才所作所为窘迫,“……这和龙角没有关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