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大道理她自然都是晓得的,只是到娘亲跟前说,没什么其它的意思,就是想能够寻个安慰罢了。 “对了,你可还记得那个邵秀才?”严氏拉着沉鱼进屋,忽是想起什么来,便转头问了沉鱼一句。 为何突然提起他? 莫非是他又生了什么事? 沉鱼下意识看了裴笙一眼,看他似乎是没听见,便朝着严氏点了点头。 “前几日,他带了个寡妇回来,说是要娶她为妻,他娘不同意,闹得厉害,现下,正以死相逼呢。” 严氏说着,便是轻轻叹了一声。 邵远他娘,老早便没了相公,一个人把邵远拉扯大,不晓得吃了多少苦,这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邵远能一举中第,将来光宗耀祖。 自然是把所有的希冀都放在了他身上。 再加上这邵远不久前又中了举,他娘是高兴的逢人就说,说他家儿子是多么多么有出息,这将来,那一定是人上之人。 还念叨着,日后给他娶媳妇,要找个大家闺秀,最好,能是权贵人家的小姐,才算是给她挣足了面子。 这要是娶一个寡妇......那简直就是让人家笑话。 他娘定然是千万个不愿意的。 “听说那寡妇在城郊开了家客栈,一个人经营,也算是能自己养活自己,我倒是远远瞧过一眼,那女子端庄秀雅,瞧着,应当是不错的。” 严氏也大概就是有这种直觉,直觉那虽然是个寡妇,但邵远是真心喜欢,若是要娶,也未必就不可以。 “胡琇盈。”沉鱼想着,下意识就说了出来。 “你认识?” 沉鱼点头,回答道:“先前我和裴笙出去骑马,下了大雨回不来,便就在她的客栈住了一宿。” “人确实挺不错的。”沉鱼想着,便是点了点头,肯定的又加了一句。 从客栈回去之后,还给她送了绣花样子来,倒都是新奇好看的,后边陆陆续续的,再有些好看的绣花样子,都会给她送过来。 有时还会在绣花样子里夹上一两张纸条,告诉她一些绣花的技巧,告诉她要怎样,才会绣的更加生动灵巧。 “邵远他娘,我之前也同她打过交道,性子又倔,也泼辣,这件事,断然是不会容易罢休的,我看,非得闹上一阵。” 怕还不止―― 瞧着今儿还是初一呢,就能隐约听见那边叫唤个不停的声音,闹得实在是不可开交,严氏觉得,这才是叫人看了笑话去呢。 去用膳的时候,沉鱼贴在裴笙耳边小声的同他说,说那胡琇盈和邵远,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她将手放在嘴边,嘴角微微上扬,小声的同他说着这些,而后便是感叹道:“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那胡琇盈呢。 ” 以他如今的情况,能抛却所有,义无反顾的去娶一个寡妇,可真的算得上是十分难得的一桩事了。 “那胡琇盈同你长得像。”裴笙突然来了一句,偏头突然就凝了笑容,似乎是话中另有它意。 “你胡说什么。”沉鱼睨了他一眼,略是不悦的嗔道:“尽是知道乱说,分明都是些不着根据的瞎话。” 那邵远是什么意思,他和胡琇盈之间又发生过什么事,这一点,确实是沉鱼不得而知的,但是,既然现如今他们决定在一起,又冒了这么大的风险,那他一定是爱她的。 如此,便又何须顾忌其它。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