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只觉得自己的手被轻轻拍了一下。 堀口千里:“……再来。” 重复了上述步骤,白布幽灵这使出全力的一击连一丁点红痕都没打出来,三人的眼神越发一言难尽。 被这么看着的白布幽灵就差咬手绢了,它都说了它特别弱,力气小怪它咯?! 不过—— “我可以不出阵了吧?”它满怀期望地问。 堀口千里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这间房间,又瞧向地上的那一摊书,“你觉得呢?” “你在这儿待了这么长时间,”她道,“也该交点房租了。” 白布幽灵想硬气地表示自己可以离家出走,末了也没真说出口,看着它期期艾艾的样子,千里刺出了最后一刀,“你就不想跟山姥切并肩作战吗?” 暴、暴击! 它不自觉地挺直了后背。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兄弟情义吧,白布幽灵悲壮地想。 “我我我,”它咬牙道,“我干!” 山姥切的眼神一时也变得复杂起来,可他紧接着想到敌刀的样子,又不由开始怀疑起等白布幽灵真的见到对方后到底会是勇敢地冲上去还是哭唧唧地躲在队伍最后。怎么想前面那个选项都完全没可能。 很好。 堀口千里眼见已经搞定了第一个,又转向了山姥切,“山姥切,来帮忙搭把手。” “你们……”白布幽灵看着跟上去的山姥切,“你们要去哪里?” “去找一个被关起来的家伙。” 她瞄了眼这在付丧神间都胆小得出了名的鬼怪,“如果你不怕它样子的话,可以尽管跟着。” 白布幽灵张了张口,那白长了的獠牙也呆滞地停在空中。 “那,那我还是留在这里吧。” 它幽幽地飘回了书堆中,整个鬼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任务压得小了一圈。 ……看出来是真胆子小了。 “主人,”山姥切见着也有些迟疑,“难道真的要让它……” “当然。” 堀口千里肯定道。 “这一点我是感觉得最清楚的,它有的可不止它表现出来的那么些。” 某种意义上—— “大概跟山姥切君有异曲同工之妙呢。”笑面青江笑吟吟道。 居然真的说出来了。 堀口千里瞥了他一眼,然后果不其然地看见山姥切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不是灵刀。” 笑面青江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羊角锤在这里,”走到目的地,堀口千里一指白天放在那里的工具,“麻烦你们把它取下来了。” 被钉在木框上的钉子被一寸寸取出,原本正对着墙面钉好的镜子也被翻转过来。千里弯腰看着笑面青江举着的镜子,昏黄的灯光中只映出了她自己的脸。 “出来,”她说,“我知道你在里面。” 镜面泛起涟漪,水纹状的波动一圈圈漾开,堀口千里看见上面逐渐显现出一对赤红的犄角,被獠牙撑开的嘴唇正颤抖着,那双半个拳头那么大的眼睛里竟然能看到类似于愤怒不甘跟恐惧交杂在一起的情绪。 “明天的这个时候,出来在这等着。” 堀口千里点了点镜面。 “这是你砸了厨房的代价。” “好了,挂上去。”她转头道,“山姥切你也可以回去了,要你帮忙的只有这个。” 毕竟当时为了以防万一,钉的钉子实在太多。 披着白布的青年点点头,略带别扭地道了声“晚安”。目送他身影离开,堀口千里转过头,看见笑面青江若有所思的侧脸。 “第一次见到那个怪物的时候,”他托着下巴,堀口千里不知道他是为什么突然在本丸里也戴起了出阵时才会用的手套,这黑色哪怕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跟他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我才刚被主人召唤出来吧。” 堀口千里侧了侧头。 好像是这样。 “有点怀念啊。”他笑道,“主人还记得我当时说的话吗?” 突然提起这茬,堀口千里一个晃神。 眼前的付丧神,曾在她面前单膝跪下起誓。 ——“所有对您造成阻碍的敌人,我都会为您斩除。” 听他笑着用极轻的声音重复着与当初无二的话,她嘴角也不自觉牵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我记得,”她可是以记忆力为傲的。 “既然你这么说,”堀口千里道,“现在再陪我去个地方。” “哪里?” “和室。” 鹤丸折坏的dvd好像还留在那里。 她果然还是觉得那段影像太过微妙,虽说一般不会把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