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在旁边,闻言朝他点头示意了下,视线旋即又落回叶长安身上,目中凝着温情。 桃花盛开的林中,一对璧人站在树下,李郜白缩了缩脖子,只觉自己这只电灯泡来的不是时 候,忙道,“那你们先忙,我待会再过来跟你汇报事宜。” 过了半个小时再过去,发现叶长安正拿着锄头挖坑,大师兄在旁边盘腿而坐击筑敲音,给叶长安当伴奏。 女子手扶锄头,哀怨吟唱,“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竟是在唱《葬花吟》。 大师兄配合敲筑不时颔首,沉醉其中的样子,十分捧场。 李郜白:“……”一定是我进桃花林的方式不对! 不好打扰唱兴正浓的师父,忍着嘴角抽搐,悄悄挪步到大师兄旁边,蹲着小声问,“大师兄啊,师父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时而多愁善感的跟林妹妹一样,时而粘人撒娇的厉害抱着大师兄胳膊寸步不离。简直性情大变。 闻言,大师兄视线依旧落在葬花的女子身上,轻声道,“没关系,她玩得很开心。” 她在细细品尝各种感情的滋味,爱、憎、伤、悲,可以说是乐在其中,玩的不亦乐乎。 李郜白秒懂,师父是戏精上身了。朝男人投去无奈的眼神,大师兄也太纵着师父了。 挠挠头,他小声问,“那大师兄,你和师父在一起了的话,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啊?是叫大师兄,还是师公?” 男人正要开口,忽然察觉什么似的嘴巴一闭,朝李郜白使了个眼色。 后者还在绞尽脑汁思考辈分问题,就听到身后传来凉凉的一声,“皇帝不急太监急。小白你最近很闲嘛?” 李郜白浑身一僵,慢慢转过头去,撞上叶长安居高临下俯瞰的视线,她双手抱臂,嘴角弯起一丝漫不经心的懒散笑意,睨着他。 --这回正常了。 李郜白吞了吞口水,招招手,“师父嗨~” “不嗨,”叶长安瞥了他一眼,语带深意,“我都还没答应呢,哪门子的改称呼。”斩钉截铁,“就叫大师兄。” “知道了。”李郜白摸摸鼻子,今天的是记仇模式的师父,惹不起惹不起。瞥向旁边的大师兄,对方一声不吭,似乎明哲保身又掉线了。 李郜白收回目光,乖乖朝叶长安递上消息,“政府那边发过来的,说是在靠近东海的岸边,发现了这东西。” 叶长安接过他的手机,是一张照片。 年约十三四岁的妙妍清丽的少女环臂抱在胸前,一头卷曲的长发铺散在身后如海藻,身体蜷缩侧躺在沙滩上,皮肤好似海水波光粼粼莹白发光,而她腰腹以下竟然是一截鱼尾。 李郜白说明道,“渔民在近海附近发现她昏迷飘浮在水面,以为有人落水连忙打捞上来,看到不对后就报告给当地修管办了。他们连忙把照片拍下来,想请你确认身份。” 修管办是新时代的政府组织,类似以前的公安局,里面都是有修为的人经过多次选拔考试,担任要职,保护社会安宁。 叶长安盯着照片,“《太平广记》中有记载。海人鱼,东海有之,大者长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无不具足。啼声如小儿。” 她抬起眼,“在传说中也被称为鲛人。能织鲛绡,歌声魅惑,滴泪成珠,眼睛能做墓室内的长明灯,经年不熄。” 李郜白咂舌,“我以为都是故事而已,没想到居然真的有活着的鲛人。” “两千年前我只见过一次,尔后鲛人隐居避世,从陆地上彻底消失。没想到现在出来了。”叶长安沉吟半晌。 李郜白看她久久思量,以为华夏会有大事发生,心都提了上来,“接着会怎么样啊师父?我们好不容易赢得胜利,不要再打仗了。” 叶长安右拳捶左掌,笃定道,“很好,我们可以成立一个组合,开全国巡回演唱会了。鲛人长得美,唱歌也好听,肯定能火。” 李郜白:“??”我仿佛是个智障。 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