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现在不同了,我也才明白自己真没出息,一直都这么儿女情长的。” 卢丹当然明白她口中的“他”是沈稼轩,道:“好,既然你这种有钱人都这么想,我这种穷人也没什么好怕的,我们何时动身,一起去救我表姐。” 洛醺想了想:“明天一早。” 两个人开始研究细节,嘁嘁喳喳当真是要做大事的阵仗,这个时候钟大班催促着卢丹等舞女上台表演,洛醺就闷闷的坐在这狭小的空间,抚摸着被自己带来的那套婚纱,泪珠儿滚滚而下,当着人前她强颜欢笑,夜里不知哭醒多少次。 前面歌舞乐声奢靡,一曲罢,姑娘们嘻嘻哈哈的转了回来,等着下一场表演,接下来就是阮燕春登台做奉天首场演出,人如其名,歌如其名,鲜艳软绵甜腻,咿咿呀呀打情骂俏,引来一片喝彩声。 一曲毕,软燕春也转回后台,首演成功,然后忙着收那些富贾乡绅名流财阀的花篮,边收边骂:“都是穷酸,送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一堆破花有什么用。” 她恼恨观众没有打赏,侍女劝道:“你初来乍到,不着急,人家想送也还找不着门路。” 这倒是,送花是一种上等礼仪,她笑着指着众舞女:“这些花都送给你们了,扔了可惜。” 众舞女没人上前去拿,只因为她那句扔了可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她不懂。 洛醺素来喜欢花,才不管她怎么想怎么说,过去抱了一个花篮回来。 这时钟大班慌慌张张的进来告诉各位舞女,孔先生吩咐,等下沈市长协同新娶的夫人来这里欣赏歌舞,要大家都卯足劲的好好演,又让阮燕春再登台献唱一曲。 阮燕春不干了:“孔先生请我来时没这条规定,加唱一曲不行,你看看我这妆都快卸完了。” 钟大班唯有央求她:“好歹再唱一曲,这可是市长大人。” 阮燕春傲慢的哼了声:“大人物我见多了,南京的北京的,好吧,就给这位市长大人个面子,我唱。” 钟大班喜滋滋的上去报幕,等她回来却发现阮燕春在大呼小叫:“怎么办,怎么办,我嗓子坏了,谁送的破花,怎么这种味道。” 也就是说,她花粉过敏,哑了嗓子没法唱了。 钟大班大惊失色,幕已经报上去了,该怎么收场,试着阮燕春清清嗓子,又喝了半杯茶,仍旧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不透亮,钟大班给她出主意;“有没有那种适合你现在嗓子的曲子?” 阮燕春摇头,另外这是自己来奉天的首场演出,一旦唱砸了就倒了自己的牌子,不能因小失大,索性不唱。 这可难住钟大班,市长大人亲临,自己又报上去了,无奈逐个问这些舞女谁会唱歌救场,大家摇头,只学跳舞了没人会唱歌。 钟大班急的呜呜的哭,只怕今晚之后,孔先生就把自己扫地出门了。 “要不,我去唱吧。” 怯怯的一声,钟大班猛然抬头,发现是洛醺,看着她惊喜的问:“你会唱歌?” 洛醺点头:“嗯,但不是阮小姐那些名曲,是我自己鼓捣的,跟我爹学的,自己写的曲子。” 钟大班来不及想太多,急忙道:“赶紧换衣服。” 大家也知道事情严重,帮着洛醺打扮,可是洛醺哪里有演出服,她急中生智道:“我穿这个。” 这个,是沈稼轩给她买的婚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