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渺一下就发现了江宴濯眼底浮动的暗色。 那是之前他都没有发现……或者说,是江宴濯掩藏得相当好的痕迹。 啊……坏狗狗。 更喜欢了。 江宴濯感受着刚刚那个清醒时主动的吻,还有揉他后脑勺这两下,顿了顿。 他想过简渺有千百种接受他时的情绪,却唯独没想到是这一种。 像非但不介意,还更加…… “江宴濯。”跟前的人忽然叫他的名字,一下唤回江宴濯的理智。 “嗯?”江宴濯下意识又看向他的唇,昨天晚上的亲昵浮现,他喉结滑动了一下。 “我们昨天晚上……”简渺微微抿唇,眼睛忽然弯了起来,放轻嗓音像在说什么秘密,“是不是做了啊?” “……”江宴濯神情忽然微妙了一下,他闭了闭眼,“嗯。” 简渺像松了口气,慢慢地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脸:“我有一点零碎的记忆……是你……” 他没好意思说下去,只是小猫似地趴在他跟前:“他们都说第二天会很疼,不疼也会不舒服,可是我觉得除了……前面有点不太一样,都挺正常的啊?” 江宴濯将人抱了起来,从俯身改成坐,正好让简渺靠在他的肩膀上没看到他的情绪。 其实,昨天并没有做到最后。 他帮简渺纾解了之后,本来是有些失控,但低头想去吻他的时候就尝到了那阵未散的酒味。 电光火石间,那个味道忽然从助兴剂变成了清醒剂——如果简渺的主动真的只是因为酒精摄入后的特殊反应,他在没有正式询问简渺同意的情况下做了这种事。 万一第二天起来,简渺酒醒之后症状复发,不就代表着前功尽弃? 简渺那次在球赛中途的离场还是在江宴濯的心上留下了不浅的痕迹。 他没办法因为自己这样的私欲去强迫等了三年的人。 但是要知道简渺清醒之后是这么……黏人,他一定不会停的。 江宴濯闭了闭眼,低声问:“有哪里不适应吗?或者……反感?” “好像……”简渺想到这里,又回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咂了咂嘴,“目前没有。” 江宴濯:“……”要命。 气氛正好时,简渺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起。 他低头,才发现是自己设置的每日闹钟。 六点了。 简渺这才想起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片场的工作呢?” “这几天降温厉害,几个导演连夜开会生病了,只好休假了。”江宴濯说。 这也是他刚刚出去的原因,本来他人都已经到机场要赶回去了,结果何导的消息就来了。 江宴濯怀疑他是被孟沅气病的。 “哦。”简渺这才去摸了摸他的外套,确实发现凉得厉害,“那你快去洗漱,睡个回笼觉?” 说着,他把指尖缓缓落到江宴濯的脸上,压着他眼下浅浅的乌青:“人都憔悴了。” “是么?”江宴濯立即起身,转向浴室。 简渺这才想起,这是个喝醉了怕上脸,不愿意见人的臭美弟弟。 二十分钟后,换好衣服的江宴濯推开门,上床便抱着简渺。 “那学长陪我睡吗?” “陪。”简渺揉揉他的脑袋,掀开被子,“都帮你暖好了,快进来?” 江宴濯很快就钻了进来,本来还想等自己的体温上来了再去抱身侧的人,结果刚躺下简渺的腿就轻轻靠了过来。 暖烘烘的脚丫子贴上他冰冷的脚踝。 “别,冷……” “我不冷。”简渺凑近他,“睡吧,我给你暖。” 江宴濯蹭了蹭:“好,晚安。” 简渺虽然陪着江宴濯,但自己还是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早上再睁眼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醒了,拿着平板戴耳机在处理片场的事情。 简渺睡醒的小小动静就吸引了江宴濯的吸引力,他摘下耳机:“吵醒你了?” 简渺摇头:“几点了?” “十一点。” “你才睡了五个小时……不继续休息吗?”他问。 “休,片场的场务问我点事,我回完就继续睡了。”江宴濯说。 但他说得简单,简渺从平板和他戴的耳机来看,他至少已经醒来有一段时间了。 因为得知自己跟江宴濯已经越过最后那条线,简渺有种“食髓知味”的跃跃欲试,就像刚跟江宴濯牵了手,后来就整天喜欢勾他手指是一样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