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血液自嘴角蜿蜒而在光洁的胸膛晕开,丹枫微微张合被自己咬破的嘴唇,吐出了一个字:“逃!” 杜季青立马回神,他扭身钻出来,顾不得穿上衣服跑去门口,急忙忙的动作在打开门之后又停住。 屋外站了几十名全副武装的云骑军,锋利的长矛和弓箭都在对准着他,景元走出来,冷声下令:“捉拿饮月君!” 不知道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崩坏掉的。 直至胸膛的血液凝固住,杜季青都没想通。 他从加害人成为了被害人,据说是说不出话的侍女上报的神策府。天大的笑话,一向不近美色的持明龙尊因爱生恨强上乱玉真君,这话光是传出去都被判为造谣,可是今日所见,眼见为实。 “是你做的吗?”身上披着不合身的外套的狐人微微侧过脸,被汗水濡湿的长发不顺从的贴在面颊,始终无法散去的酒味混杂他独有的冷香,形成一种让人上瘾的催情香。 “你觉得是我陷害的丹枫?”景元反问他,“乱玉,事态已经不可掌控了,就是连我都不能够看清未来的走向,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丹枫是意料之外,我必须把他拿下,他先前就发现了我们的异常,如果不及时止损,那么我们就很被动。” 杜季青跟他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我倒不是怨你,而是作为你的合谋,为什么我却不能够知情?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同伴吗?”刚从被动里醒神的狐人抬起汗津津的下颚,他双目含情,似嗔似怨的目光看得人心头有愧,景元怜爱地亲吻他的额头,说:“抱歉,乱玉,你知道太多会影响判断,事情就由我一手操办就好。” 杜季青觉得难以置信,他以前对丹枫有情,会被感情驱使,不代表现在也是。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仿佛让心口缺了一块,又堵得胸口闷闷的呼吸不上来。 景元贴着他的面颊蹭了蹭,目光扫过他被抓出指痕的细白手腕,低声问:“他碰了你哪里?” 杜季青闭上眼睛,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我应该让朔雪去保护你的。” 那只小猫咪怎么保护,冲上去卖萌吗? 光裸的脚踝被什么蹭过,细细的尾巴羽毛般划过皮肤,低头见是白色的小猫咪,杜季青对他展开双手,它就要跳上来了,刚跳到半空就被景元捏住了后颈。 “你干什么欺负它?”杜季青见不得小动物受欺负,抢过了四肢短小的猫咪。见他护犊子似的,景元更醋了,明面上仍笑得漫不经心:“夫人,它可不是什么简单可爱的小猫咪而已,未来可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凶兽呐。” “喵呜~”怀里的朔雪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