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揪着衣摆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杜季青施法幻化出纸笔给她,“写下来吧。” 哑女握笔的手还有些犹豫,随之写了两句话给他看。 “白珩在战场失踪了?你怎么不早说!”杜季青瞬间起身,他快步出去找景元,镜流也跟云骑军出征,罗浮就只有景元当大任,只能去神策府找人。 与之并肩作战了几回,云骑也都认识杜季青了,见他到来立马行了大礼喊:“乱玉真君安好!” “都好都好,你也好。” 杜季青赶着去见景元,去了神策府才知道将军出去了,他素来行踪不定,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杜季青心头不安,可能是受了白珩的影响,他离开了神策府,不知不觉来到了工造司,巧的是应星也在罗浮的工造司修炼锻造工艺,看到他也不意外。 应星满身大汗淋漓,他撩起衣服擦汗,问他:“如果你是为了饮月的事而来的话我无可奉告。” 好多年没有面对面交谈,上次也只是聊了两句,而现在杜季青看到他,应星都已经苍老许多,他的精气神比大部分长生种都足,可岁月的痕迹还是留在他的俊脸上,也沧桑了不少。 曾想几十年,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杜季青有些对时间观念模糊了,应星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去,他走到一旁的石桌倒茶:“你要是心疼了就去跟龙师求情,找我没用。” “我不为丹枫,为的是白珩。” 应星惊讶看向他,随即想到旧情人不过成为了替死鬼,还真是让人唏嘘,白珩先前还提醒他不要妄自沉沦于对感情淡漠的杜季青,而看了丹枫的遭遇,这种凄惨下场也很快降临到他头上。 应星苦笑一声:“她运气向来差得出奇,恐怕所谓的非极必欧,也已经到头了,不过有巡猎星神和镜流在,应当不会出事端。这次的征伐我没有参与,拜你所赐,饮月也还关在龙宫呢。” 说到一半,应星语气低落:“你当真是认定了景元一个,帮他助纣为虐,残害同袍?饮月对你不够好,还是你们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以手抚面,疑惑又痛苦,“那我呢?你们是不是也会这么对待我?” “我……”杜季青说不出话来,能感受到应星对他的失望,再多解释也没有用了,而他也解释不了什么。 说这是个梦境,你们都是回忆? 还是说景元所为他也看不懂? “你也无话可说了是吗?”应星微微一笑,淡紫色的眼眸里再无情愫,只剩下无穷尽的痛苦挣扎,“景元给我发了你们两个的结婚请帖,怎么,还需要我亲口祝贺你们新婚快乐吗,乱玉大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