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沿江公路上的韩珞不禁无奈撑伞,却依然淋透了身,夜里得了高烧,日晒雨打,铁打的躯体也抗不住,第二天买了退烧药服下,身躯才渐渐康复。 。。。 。。。 七月八月九月,韩珞沿江出四川,进云南,入藏区,望到了滚滚北下的金沙江,这里已经是华夏海拔极高的位置,华夏大地呈现由西而东的高低走向,青藏高原,云贵高原相接处,这里已经是少数民族的牧区。 韩珞见过了云南少数民族,沿金沙江北上,地势越来越拔高犹如天梯,人也越来越稀少。他从湖北武汉为起点,过湖南,重庆,四川,都是经济人口密集区,还没有体现徒步的困难,百里左右总会有好多村庄,买水买吃的都没问题,一路西行见过很多人很多村庄。 而进入青藏高原云贵高原相接处后,不仅地势高拔,空气亦是越发稀少,让生于北国的韩珞很不适应,隐隐有高原反应,而这里可就危险了,一但病倒没有同伴即使送医很会有生命危险,而韩珞就一个人,他走的路线亦是沿长江而上,不是走人口居住区,地势更加险峻危机,即便偶尔遇上牧牛牧羊的少数民族,也很多时候与其擦肩而过。 天气越来越转寒,云南地区温暖如熏,韩珞在十月时候进入了藏川之间,越发感觉天气寒凉。 韩珞不仅面临金沙江的天然险峻,还面临生与死的考验。 韩珞在横穿拦阻在金沙江前的大山中,整整一天都没有遇到人家。黑潮汹涌而至,遮住了天光,夕阳垂山,野外无光。韩珞第一次产生了恐惧。他在横穿三峡时,基本都有村庄,而藏川间,根本不像那里人口密集,他恐怕走进了百里无人的山脉间,即便是本地村民都不可能走入的深山他进来了。藏川区的天气说变就变,伴随黑色夜潮而至的是冰寒的狂风,然后是滂沱大雨,电闪雷鸣。 韩珞咬着牙找到一处能避雨的地带,浑身凄冷,抱住背包,孤独无助的眼睛望着山林间的电闪雷鸣与永远消失不掉的黑暗。韩珞很冷,寒风入骨,时不时还有斜风将大雨吹入他躲避的这里。 韩珞虽然练拳五年,经历生死搏斗数次,但依旧是个年轻人,在孤独无助的环境中,面对自然的风风雨雨,由心而起的恐惧更为可怕。狂风刮个不停,这仿佛是老天在宣誓秋天的来临,初秋的这场雨却让一个年轻人第一次产生无助。 夜半,雨停,月圆。 韩珞望着依稀垂下的光芒,微微能辨别出五步内的景色,夜幕苍茫,群山巍峨,天地间他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巍峨群山,哪怕孤独无比,依旧奋力吼出一声。 天地回荡声音。 韩珞微微一笑,闭目,沉臂,弯腿,摆了一个拳架,鞋里裤里衣衫里满满是凉意与湿意,但体内逐渐由冷转热的气机开始充斥体内,带给他温暖。 韩珞一夜没睡,见到了天地由黑转白,黎明,朝阳,这就是大自然,人类在其中生存。黎明的山林内满是水溪,甚至有从山岩上‘落’下的水瀑,远观像仙子。景色虽美但韩珞知道自己如果今天出不去,就会很惨。 这里是藏川交界处,亦有藏区人民居住此地。 韩珞在中午时分遇到了一个穿着藏区服装的少女,见到满身拖泥带水脏布拉吉的韩珞,吃惊的捂嘴,然后用手势示意一番,用汉语道:“你是野人?”韩珞心中松了一口气,道:“我是从山那边徒步过来的,还好遇到了你,请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