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日子没吃酒了。” 两个男人把这事儿定下了,不管姜黎愿不愿意,拉着她出军营,三人一道上马车。上了马车后没人说话,沈翼把姜黎的手拉在手心里,已经开始有了宣誓主权的意思。丁煜一直是文雅的人,不知被沈翼刺激还是如何,这会儿大有些沉不住的样子,不时就打起车围子冲车夫说:“快些,太慢太慢!” 车夫把马车赶得飞快,进了城,丁煜又打起车围子说:“把我们送去番阳楼,你回家去请大奶奶,把她带过来。” 车夫应下话来,自赶着马车一路跑到番阳楼,又掉转马头往丁家去。姜黎便跟着丁煜和沈翼先上楼,要个阁间坐下来,只管先把酒菜点起来。沈翼和姜黎默契,点的全是她爱吃的东西,并对她显出各种体贴关心。 姜黎也在他面前有小女儿情态,问他,“那我今晚也能吃两杯酒吗?” “只能吃两……”“杯”字还没从沈翼嘴里说出来,就听得“啪”一声,被吓断了话。原是丁煜已经自个儿吃下了一杯,把杯子重重放到了桌面上。沈翼和姜黎便都看着他愣了愣,而后姜黎小声说:“我们等韦姐姐到了再说话吧。” 沈翼慢慢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那厢丁煜又给自己斟上了酒,却没端起来吃。他也不说话,一时间阁间里很是安静。好容易把韦卿卿等来了,姜黎这才松了口气,忙起身去迎韦卿卿,拉她往丁煜旁边带过去,说:“韦姐姐,你可算来了,都等你呢。” 韦卿卿在听车夫说丁煜要她出来吃饭的时候就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知道今儿丁煜往沈翼军营里去了,却不知道怎么又吃起酒来了,还要她也出来。这会儿到了这阁间,看到沈翼和姜黎,便越发摸不着头脑起来。被姜黎拉到丁煜旁边坐下,等着姜黎过去沈翼旁边坐下,她才暗暗拽拽丁煜衣角,小声问:“怎么回事?” 给她这一点时间,她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和沈翼坐到一桌吃酒吃饭的。丁煜却也没法跟她说得明白,只自个儿站起身来,把每人身前的杯子都斟满酒,然后说:“一桌上坐了,就都是朋友。” 这种话,在这一刻之前,谁都想不到会从丁煜或沈翼哪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可是,这会儿就是两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说着是朋友的话。韦卿卿迷糊,看今儿的丁煜与往常不同,自己却不能多问什么,只得配合。 配合了一会儿,她也就发现了问题。在沈翼和姜黎面前,她和丁煜好像是对假夫妻。或者是说看多了相敬如宾的夫妻,这会儿看到沈翼和姜黎之间默契的点点滴滴,心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大凡是个女人,都是渴望被人捧在手心里的。这种捧,不是说日日拿你做个姑奶奶,不让你做一点事情,而是能在许多些微小事上留心留意,只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暖到你心窝里。 韦卿卿也就明白了丁煜今天为什么看起来和平时不一样,大约也是受到了刺激。他一直是个温润有礼的人,在酒桌上从不贪杯,今儿却不是。他明显想和沈翼拼个高下,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甚而说出,“谁先倒下谁就是孙子!”这种话。 沈翼原就不是受礼教束缚的人,从他对待姜黎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他又出身行伍,这会儿自然也不示弱,与丁煜愣是硬拼。酒吃得多了,话也就自然多起来,心里设的防线也就不再是防线,许多事情在酒醉里就吐得干干净净。 丁煜已经不能很稳直地站着,双手撑着桌沿儿,盯着姜黎口齿不清问:“阿黎,你喜欢上他了是不是?你喜欢上……这个混蛋了……是不是?” 沈翼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也站起身子来,推他肩膀一下,舌头也发大,“你说谁是混蛋?” 丁煜被他推得趔趄几步,还是被韦卿卿扶住了才没倒下去。然后他又努力站直了,靠韦卿卿扶着而不乱晃身子,看着沈翼道:“你就是个武夫!粗人!你配不上阿黎,以前配不上,现在配不上,以后也配不上!” 姜黎怕沈翼醉起来上去打丁煜,便也起身拉着他,劝他,“别闹,我们回去罢。” “回什么回?!”沈翼还没说话,丁煜看着姜黎出声,又道:“还不是你正儿八经的男人呢!就这么护着他,我不开心!今晚不醉不归,谁走谁特么……孙……孙子!” 韦卿卿看着丁煜这样也是头一回,眉头蹙得紧,对姜黎说:“他平时不这样的。” 姜黎哪里有不知道的,自己这边还要看着沈翼,也道:“他也没喝成这样过,要不劳烦韦姐姐借辆马车给我们,这样没法回去。” 沈翼却也没有这会儿就回去的心思,转头开看姜黎,拍拍她的手,七荤八素的样子,非还说:“乖,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