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郑放安找他借到钱,妥善安葬母亲后找了份工作。他将淮大的录取通知书同母亲的骨灰一起埋进地底,每天陀螺似的工作,每个月往宁江泽卡上转三千。 郑放安的脸蛋不差,宁江泽有意帮他,帮他拿到了一个电影面试的机会…… “砰!” 手机扔浴缸边的矮桌上,宁江泽想起这些事就心堵,头一回后悔不该帮。 闲的。 起身拿浴巾擦*身体,他刚套上睡裤,桌上手机“叮叮”两声弹出两条信息。 身上水气尚在,锁骨盛着水,脖颈青筋与血管突显,水珠往下滑过喉结坠进肩颈那处小小的水坑。 未等波澜平定,宁江泽弯腰去拿手机时,水滴尽数砸向了地面。 手机屏幕上也落了两滴。 大拇指随意抹去,宁江泽先看了里德的消息才回复温景宴。屏幕湿漉漉的不好打字,他按着语音键:“洗澡呢,你把我衣服放哪儿了?” 反正都要换衣服,他裸着上身出去,瞥到新消息,答道:“早上刚吃完饭谁洗澡啊,你还给我煮了二十个饺子……啧,你到底把我衣服放哪儿了?是不是还在洗衣机里呢?” 出电梯,温景宴走到家门口按下指纹锁,开门进屋,人未到声先到:“江泽,衣服在烘干机里。” 屋里寂静无声,隔了几秒,突然响起脚步声。下一刻,宁江泽一脸茫然地出现在玄关前:“……” 温景宴往他精瘦的上半身扫过,胸肌和六块腹肌都恰好好处,不过度追求极致的肌肉,但又看得出健身后的力量感。 他的睡裤在宁江泽身上也合身,只稍微大了一点。裤腰松松垮在腰间,人鱼线半隐半藏,小腹上青筋攀延向上,另一端埋进布料之下。 温景宴眉梢轻挑,毫不吝啬夸奖:“身材不错。” 宁江泽一顿,感觉自己仿佛被人耍了流氓,恨不得赶紧把家里所有的衣服全套身上,“要你说!” 下午一点半,两人都还没吃午饭。 烘干机里的衣服干了,宁江泽换好,出来去玄关自己鞋那儿找袜子。 摆放整齐的鞋子里没有半分袜子的踪迹。 于是宁江泽:“温景宴!我袜子在哪儿啊?” 温景宴在卧室,他冲了澡换身衣服,听见宁江泽的叫喊,让他联想到方主任讲的他儿子——找不到东西就喊妈喊爸。 他拉开衣柜中间隔层的抽屉,拿出双黑色中筒袜出去:“袜子昨晚我洗了,晾露台的架子上还没干透,你不介意的话就先穿我的。” 宁江泽震惊温景宴居然给他手洗袜子,这跟洗裤衩子有什么区别! “……谢了。”宁江泽不自觉地抠了抠裤子缝,慢吞吞坐在客厅沙发上拿出卷在一起的袜子穿上。 “不用谢,”温景宴说,“家里没新的,你要是介意我出去给你买一双。” “不…啊!”伸进袜子里半只的右脚脚心突然感受到尖锐的疼痛,仿佛一脚踩针里了。 温景宴让他这动静给吓一跳:“怎么了?” 宁江泽嗷一嗓子,猛地将袜子扯了下来—— 一只被困在袜子里的蜜蜂在扎了人后终于离开了困住它的地方。它的尾刺刺进宁江泽的皮肉,他看看蜜蜂,再架着腿看看脚心,最后不可置信地抬头望温景宴: “你在袜子里养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