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推开了林巍。 林巍噔噔退了几步,先愕后颦,微勾了身。 秦冬阳心里一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触到了林巍的伤臂,缺心眼地追上去问,“弄到手了?” 林巍侧了些头,深深看进他的眼睛。 秦冬阳又不由自主地退。 林巍反掌握住他的手腕,强硬地道,“不准走。” 秦冬阳不敢再狠推他,僵了一僵身体,随后认输般地垂下眼睫,好半天后才嗯一声。 林巍没松开他,只把逐渐恢复血色的脸慢慢地抬起来,声音极低地说,“冬阳,我真的想你。” 秦冬阳缓缓闭上了眼。 对付自己已够吃力,他没本事对付这个温声细语的林巍。 一句表白也把林巍说哽咽了,他不清楚自己是于何时走入这个叫做秦冬阳的牢笼,他只知道所谓牢笼竟然就是归处,是继续立身的倚仗。那些看似万分可恶的格栅并非都出秦冬阳的建造,大多还是他的锻制,无意识地栽就,不思考地装成。 那面对吧,拒不承认会让事情变得更坏。 太强悍的男人一时也学不会委婉。 温存短促,动作很快变直白了。 林巍自认谨慎,很想呵护,却难轻柔。 固是因为急切,也因为烈原本是他习性。 秦冬阳下意识躲,一段时间的隔绝令他捡回了些自尊意识,深觉不当,躲不开人也要躲着脸和眼神。 林巍轻轻板正他的脑袋,很认真地看住那份带自责的接受。 秦冬阳没法再躲。 爱着的人没有别的办法。 屋里又闷又热,令人想把窗户撕开,利用夜跑才能暂时压制住的阴郁情绪很神奇地降到一个最低水平,很神奇地微不足道。 秦冬阳视线迷蒙地望向焦躁顿逝的林巍,突然之间五感清晰。 清晰得不像一个患病的人。 他已迟钝好久。 再有意识地剥离坏东西,也迟钝着。 指望不了意志也靠不了科学。 这一刻的放纵是救赎吗? 心理上的满足远远强过躯体积累起的激动,秦冬阳乱七八糟且又随波逐流地想:也许真的不用在意什么爱不爱情,彼此需要就好。 因为专注,林巍没有及时发现秦冬阳的溜号,但他不忙着奔,很耐心地踏步等待。 这个体悟更令秦冬阳亢奋,爱过了头,只靠臆想就能攀到最高处去,何况此时的人真真切切? “他知道这是我啊!”秦冬阳克制不住地想,随后就有一股神奇物质穿天箭般飞上云霄,突然间又兜头向下,擦星点火地插进他的肺腑。 秦冬阳在那时刻扔掉了物理意义的自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