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安德廖沙等弗拉基米尔走近了,才向前迎上去问好,他自然地释放独有的亲和力,哪怕对面是一个不好惹的瘟神,他也面不改色,看来只要安德廖沙想,没人愿意把他当成敌人。 弗拉基米尔脚步不停,他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状似客气地回复道:“日安,安德廖沙。”他越过安德廖沙后停下来,目光火辣地逼视着我,他冷着脸,显现出克制与放纵两者间矛盾的挣扎,无不预示着他可怕的疑心病又犯了。“弗洛夏,我能不能期待你容量不够大的脑子能记住我说的话。” 他不是询问,仿佛要吞下钉子一样艰难的话,从他嘴里挤出来,弗拉基米尔似笑非笑地伸出一只手指,在我的额头上点两下。他的眼睛里一片冰凉,暴躁的怒气快要压制不住,这让他嘴边的笑意越发浓烈。 尽管习惯了弗拉基米尔身上的气息,此刻我仍旧被激出全部警觉性,口腔大量分泌唾液,我想要避开他的手指,他的力气一点都不重,像拿着羽毛轻轻拂过,残留着心惊胆战的滋味。 “对···不起···”我攥紧指尖,相互较量似的纠结在一起,当面对剑拔弩张的场面时,本就笨拙的思考能力生出锈斑,卡顿地一点点上发条直至最满。 我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哆哆嗦嗦的,可从他身上传来的压抑与失望向我逼近,声带在颤抖,我敏锐地感觉到一丝落寞,仿佛从天际划过的流星一闪而过,这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我意识到弗拉基米尔对自认为一切属于他的东西,都有强烈而旺盛的占有欲,上次在车内的景象适时地蹦出来,他炽热的喘息和嘴唇里,不断低吟着我的姓名回荡着,那一刻连耳朵要被烫伤了。 没错,我要态度良好地承认错误,现在不是计较自尊心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不能让那天的事情的重演,那样一来我和罗曼诺夫绑在一起,彻底洗不清了。 “弗拉基米尔,我以后会注意的。”我低着头,向前挪了一步,我这一步没控制好距离,迈得有些大,呼吸落在他胸前纽扣的花纹上。 弗拉基米尔穿着深蓝色的西装,他穿的不多,布料看上去单薄细腻,丝滑的面料贴合他修长的体型,墨色浸染沉静的蓝,映衬他的皮肤更加苍白,瘦削的下颚线条绷得直直的,喉间的凸起遮在阴影里。 弗拉基米尔挑挑眉,他审视着我,眼睛没有眨动,像中了某种定身法术,阴冷的气息围成圈,我昂起头,没有企图逃避。 “好。”弗拉基米尔的转变在一瞬间完成,他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显然弗拉基米尔并不适合,他模仿安德廖沙的动作,可僵硬机械地动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