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紫色与青色同等比例调配便为灰色,万物初始为序章,故青秞给店铺取取名灰序,叶婉晴听了甚是喜欢,叫人写了草书刻了牌匾,四间店铺都叫灰序,使人一看便知是一家的。 虽说不能像从前一般大大方方坐在店铺看桥头风景,叶婉晴偶尔还去店铺泡茶,隔着窗子看街道人来人往,炉子里的水才烧开,大米进来禀告:“颜姑娘来了。” 叶婉晴闻之嘴角含笑与徐妈妈道:“咱们颜大掌柜来了。” 大米打起帘子,青秞含笑而入,正听见叶婉晴系称颜掌柜之语,弯腰施礼笑言:“如此多谢叶夫人了。” 叶婉晴伸手虚托,打量青秞,乌鸦鸦的头发拿银杏流苏金簪挽成团发,后面插了青玉排梳,兰苕绿交领襦衣,领口处略显空荡,露出一角蜜合色衣襟,下着蜜合色百褶裙边襟绣了万字不断纹,腰间垂青玉葫芦丝绦,不过一月未见五官倒长开了些,仿似一夕之间长大了许多,清泠泠的,大有林下之风。 心中暗叹如此出尘脱俗难怪李佑乔心里只是放不下,长了这么大再没见他如此费过心思,好在有李佐蕉做主,不然又要头疼多少,面上却依然嘴角噙笑让青秞坐了,却不泡茶,只叫徐妈妈去取一盏柚子蜜水来,“你如今定还吃着药,不可喝茶。” 又抿嘴笑了问青秞道:“你病着,必不曾听过上京的大消息罢。” 青秞瞧着叶婉晴一付要说八卦的样子笑道:“那么大的事,我又不是聋子自然是听说了的,说临安郡主在金明池戴九翎凤簪,引得太后大怒,夺了封号。” 叶婉晴眼睛眉梢俱是得意,偏偏还不能与青秞细说,只得忍了,“自然是,你说那临安郡主哪有那么蠢,光天化日下做这样大不敬的事,世人都知道她是被陷害了,可偏偏没有证据,只得认了。” 青秞好奇,“临安郡主肯认,怎么太后娘娘便不出声吗?” 若不是太后多事,她长在心尖尖上的女儿怎么就进宫了,人都说皇后尊荣,一家子鸡犬升天,偏她不稀罕,只盼着自己的女儿,平安喜乐一生,如今能叫太后吃暗亏的事,想想都叫她喜欢,听得青秞这一问不由得抚掌大笑:“既没证据,又叫成王拿了个正着,成王是顶迂腐的,想叫他轻轻放过再不能,只得认了,临安郡主身边的奶娘顶了罪,叫掌嘴掌死了。” 叶婉晴又说了些上京各府间的些家长里短,又说陶相的庶女闹了些什么笑话,青秞俱不认识,不过笑一阵子就忘了,两人说笑了会子,青秞正愁不知如何开口呢,叶婉晴瞧着青秞眉眼之间尽是官司,便知她有事,便道:“说罢,你都没大好,便跑出来定是有事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