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武侯正盯着绢布想怎么向往来的士族豪商收钱建补给点,就见他家小儿子把绢布收起来了,诧异地看着他,然后才反应过来,问:“三郎要建补给点?” 裴三郎理直气壮地说:“我想到的,自然是我建,建出来也是我的。我让利与父亲,如果别人也想来分一杯羹,父亲,你要为我做主。” 镇武侯:“……” 裴三郎说:“父亲不用花一枚铜钱,不费半点心思,往后就能安安稳稳运送贡品,何乐不为?” 镇武侯:“……”他说:“你只有二百战奴,遇到大点的狼群都难以应付,如何建得起补给站?” 裴三郎说:“马车易坠路段需要建栈道。狼群猛兽,自有父亲派人修建栈道时扫平,不需要我出手。”他怕镇武侯不乐意,说:“父亲建成栈道后,可于栈道口收取往来士族豪商们的铜钱,栈道费。路归你,补给点归我。”他还很肯定地朝镇武侯点头。这买卖你值得拥有。 镇武侯端坐在马车里,神情庄严肃穆,脑袋里一团浆糊。他思量片刻,说:“你容我好生想想。” 您慢慢想。裴三郎说:“儿告退。”钻出镇武侯的马车。 车夫见状,赶紧勒马停车。 旁边的健仆把裴三郎抱下去,换到他的车上。 裴三郎回到自己的马车中,考虑着建站给点的事。 按照这个世界的客流量,如果像高速路那样收费,稳赔没得赚。可朝城往京城就这么一条路,他想要把生意做起来就必须打通这条路。至于盈利,在这半城邦半封建制的地方,镇武侯的地盘上,做着垄断生意,握住这么一条商道,甚至想设海关都成,怎么都亏不了。能自己得利,能造福于人,划算。 裴三郎坐在马车里望向外面,冰天雪地的世界,路是白的,树是白的,连房顶都是白的,但很显然,鲁城比朝城富庶得多,远处的道路上有一大队人马,前不见头后不见尾,马车一辆接一辆足有好几十辆。旁边的田间还有小路,也是车马不绝,马车不多,但是牛车、驴车以及骑驴的人都不少,车也都不是空的,都拉着物资。挑筐的背篓子的平民更是络绎不绝。 这么冷的天,鲁城的人可不像朝城的人那样躲在屋子里猫冬,都穿得厚厚的出来活动,人气十足。 他们从卧牛山出来,走了十几里路,就见到了鲁城的城墙。 镇武侯下达了就地扎营住宿的命令。 裴三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都到鲁城了,扎营在城外?不进城住吗?他掀开马车帘子探头望去,就发现镇武侯的人马已经拐下道路,往路旁的河边扎营了。 他看看近在咫尺的鲁城,又再看看寒风四起的河边,脑子都是懵的。他以为今天晚上可以住在暖和的屋子里,可以坐在客栈大堂里喝着热腾腾的热汤听着往来客商侃天说地。 这么富庶的鲁城,上京进贡的必经之路,商业要道,客栈绝对不会少的。 裴三郎下了马车,找到镇武侯问,“父亲,我们不进城住吗?” 镇武侯告诉他,鲁城是鲁公的地盘,他是镇武侯,他的兵马没有鲁公允许,不可以进城。 裴三郎懂了。他爹镇武侯没牌面,人家不鸟他,连城都不让他进。这镇武侯当得有点可怜。 镇武侯拍拍裴三郎的肩膀,给他打气:“若马鞍之事真能如愿,来年,鲁公必然开城相迎为父进城。” 呵呵!裴三郎很给镇武侯面子,“父亲定能如愿。” 镇武侯在裴三郎的肩膀上连拍好几下,像是给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