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一百文赚,他兑五百两能赚五万文铜钱,相当于省下五两金子。他今天买光全京城的稻谷才花了四两多金子。收粮的队伍过去得赶车队去运粮,都是青壮,去的又是道路好走天气暖和的南方,那么大的车队拉几万金铜钱小意思。 生意归生意,裴三郎把铜钱给镇武侯拉来,当着镇武侯的长随和追随的豪商们的面,跟镇武侯定下了五五分利的契书,然后便把厨房的仆人们都叫起来,舂米熬鸡肉粥、做柴火饭、蒸米糕。 第二天,大清早,天刚泛亮,镇武侯便准备进宫见天子,刚到院门口就遇到打着呵欠等待着他的裴三郎。 裴三郎困得不行,把熬夜做出来的一堆食物给他爹,说:“这些吃食是进献给天子的,我去睡了。” 镇武侯拉住裴三郎,说:“三郎,我们一文钱收的粮食,五文钱卖给天子,不妥呀。” 裴三郎说:“不管我们是多少钱收的,细粮价是五文,糙米价就得是五文。以后它不叫糙米,它叫稻谷,去了壳的叫大米。只有稻谷的价钱上去了,才会有更多的人开垦种植。如果价格便宜种给奴隶鸡鸭吃,没谁愿意花大力量去开更多的田种更多的粮。” 镇武侯琢磨了下,点头,“是这个理。”一低头,儿子呢。他回头,发现儿子已经打着呵欠走远了。 天子正准备吃朝食,收到宫使禀报,镇武侯带着新鲜食物在宫门口求见。 天子:“……”又搞出什么神神秘秘的好东西了吗?他说道:“宣。” 不多时,镇武侯来了,身后还跟着宫使。 宫使们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小炭炉,炭炉上有一个被小火煨着的陶瓮,正咕噜地冒着泡,弥漫着香味。 镇武侯毕恭毕敬地行过礼,待天子叫起之后,这才按照之前裴三郎给他们上饭的顺便,先上了小半碗白米饭,请天子尝尝。 小半碗白米饭还配上新鲜出炉的凉拌豆芽,摆到天子面前。 这年代的调料味料少到没有,豆芽只好拿鸡肉熬的高汤当鸡精调味了。 宫使见到镇武侯端上食物,取来筷子想试毒,天子抬袖一拂,又退下了。 天子拿起筷子夹了根豆芽,好吃!他说:“比鲁公府呈上来的豆芽香,听说是你家三郎捣鼓出来的。” 镇武侯憨憨地应了声,热情推荐:“陛下,你吃大米饭,那个香。” 天子端起米饭,挑起一口送到嘴里细细地品了品,点头,说:“不错。”慢慢地把小半碗吃完,问镇武侯这是什么地方的产物?产量如何? 镇武侯说:“南方,产量亩产四百升左右。”说完话,又盛了碗鸡肉粥给天子。 天子听到亩产量四百升眼睛都亮了下,扭头看向镇武侯,问:“当真?” 镇武侯说:“陛下尝尝这个。” 天子接过粥碗,又换上勺子,一口接一口,吃光一碗,让镇武侯替他再盛一碗,说:“细细禀明。” 镇武侯说:“这是糙米去壳制成的。” 天子僵住,扭头看镇武侯:奴隶们和鸡鸭吃的? 镇武侯跪地,禀告天子:这糙米叫做稻谷,去壳称作为大米,被去掉的糙米壳被称作糠。糠混着粗粮用来喂鸡鸭鹅等家禽牲畜,糙米壳里面的大米却是细粮。他紧跟着又算账,细数种糙米比种黍米的优势。他把裴三郎的话搬过来,略加修改使用上了:“粮食产量怎么也得翻上三五倍吧。”不敢说没有十倍也有五倍的大话。 天子说:“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