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这次是真攻还是佯攻?” 正问话间,队里负责瞭望的人大喊:“有箭,举盾。” 大家下意识地把盾牌把头上一挡,箭落在盾牌上的声响和触感同时传来。 神弩军的箭雨也飞了出去。 紧跟着,乔世侯的大军踩着城墙下的尸体上城楼了! 玄甲军的号角声响了。 战鼓声响,表示敌军大举来袭。 号角声响,且声音悠长持久,那是战事吃紧,叫躲在城墙下防御工事后的睡觉的玄甲军起来支援。 那些睡觉的人,听到战鼓的声音,翻个身继续睡,待听到号角声,瞬间醒了,爬起来,拿起武器就往城墙上跑…… 乔世侯的大军以为攻上城墙就是跟玄甲军戟对戟、刀与刀地作战了,可等他们上了城墙才见到还有半人多高布满倒刺的拒马桩挡在面前,那拒马桩上还架着锋利的长矛,拒马桩的后面才是重盾兵,在重盾兵的后面则是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守城大军,数量多到他们头皮发麻。 有贵族子弟带着家里的战奴出来谋战功前程,五个武侯摆在那等着他们取,他们的眼睛都绿了! 战奴的命,那不叫命,披甲人死了也就死了,回头给他们的家里人赔点钱财便是,乔世侯给的可是有富庶封地的侯爵,那几个封地都是公爵们才封得到的肥地。 贵族子弟驱使手下的战奴、披甲人往前攻,为了武侯爵位,也是下了重赏! 于是,攻城大军拿着用牛皮加木料制成的盾牌,硬顶着拒马桩往前推,他们攻上前去便跟守城军的长矛兵对上,顿时便有很多人被捅倒在城墙上。 有些攻城的人,直接拿重伤的人或战死的人的尸体怼到了拒马桩上,用尸体当垫子去盖住上面的尖顶,再用盾牌顶着玄甲军的猛攻,拼命想占下城墙。 玄甲军的长刀,跟别的铁器又不一样,通常铁器要么脆,要么钝,他们的是又坚固又锋利,还沉,玄甲军的力气又重,牛皮加木头的盾牌,真扛不住大刀猛劈,几刀子下去牛皮被砍裂,土板被砍碎,盾牌烂了。 玄甲军的盾牌,比起普通盾牌,在表面多了层铁皮。 长戟戳上去,扎不透,大锤砸上去,一个凹陷的坑,人家不碎不裂。 很多攻上城墙的人,死在了武器装备的差距下。 乔世侯从傍晚攻到天黑,依然没有拿下城。 城墙上的尸体都堆不下了。 城墙外的尸堆都塌了。 城墙内也倒满了从城墙上塌下来的尸山。 攻城大军,不得不撤。 半夜,乔世侯又发起了进攻。 他趁黑,摸到城墙下,突然发起袭击。可守城的玄甲军跟不睡觉似的。 偷袭的人爬上去,就被砍翻。 两万大军偷城,玄甲军擂响了战鼓。 大军回撤后,玄甲军竟然没有出城追击,这不符合玄甲军的风格。 接下来的几天,乔世侯想方设法想诱玄甲军出城,连骂阵都用上了,对方拿箭雨把骂阵的人射成刺猬,继续龟缩。 到前线打探的探子来报,上面有一万余的玄甲军,还有武部的人。即使算上轮班休息的,再估算下之前玄甲军的伤亡,撑死不会超过两万。乔世侯算算兵力和带的粮草,还是有可攻之力的,于是继续攻。 他的人在消耗,玄甲军同样也在消耗。 他没有弩,没办法给箭雨,但靠堆人命,三五个人披甲人或战奴总能换来一个玄甲军。 玄甲军跟乔世侯耗着。 死在城墙上和掉落在城墙内侧的尸体还能收殓,死在城墙外的尸体,则只能堆在那。外面还有乔世侯时刻盯着,玄甲军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余力去清理尸体。 天太热,尸体一天就臭了,苍蝇虫子也来了。 那真是臭气熏天。 玄甲军天天蹲在城墙处闻着尸臭味,都臭到麻木了。 曦公说,尸体不掩埋,容易引发瘟疫。他们没法埋,只能通过城里的豪商弄来石灰洒上去。军中也有扎营的石灰,但哪够用呀,只能找豪商买。 石灰可贵了,得采一些特殊的石头用炭火煅烧才能炼出来。 那么多的石灰,全都是钱。 正是因为石灰贵,豪商囤的也不多,曦公连锁铺里的石灰用完了,城里的石灰都买光了。 乔世侯的大军,也不乐意再踩着腐尸攻城,于是,他们扛来了木板,铺在尸体上,继续攻城。 双方忍受着尸体恶臭继续作战,乔世侯大军的伤亡持续上升。 不仅是在阵前堆满了尸体,很多伤员也是陆续死亡,他十八万大军出征,如今只剩下五万。 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