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脂盒倏地掉出,发出“吭”的声音。 烛光明晃晃照落地面,口脂盒那抹独特的海棠花印记,被勾勒得明艳夺目。 初棠弯身捡回口脂,快步走到张折枝跟前:“这东西,有劳张大哥帮我还给张婶。” “何须客气。” 张大哥说话间抬手接过荷包,却是悄然无声往他手里塞了张纸条。 初棠无语:“……” 当着程立雪的面给他偷偷塞纸条?这么神神秘秘的,原身不会真的和此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张大哥你有话不如——” 张折枝却是陡然打断他:“那我便不多作打扰了。” “欸?” 人已走远,初棠疑惑攥实纸条,他不明所以回头,院中竟也不见程立雪身影。 嘶……这两人? 初棠咬唇挠挠头,怎么都神神经经的! “也罢,继续吃我的虾去。” 他喃喃自语道,随后把纸条随意塞进袖口,便继续大快朵颐他的油焖大虾。 吃完虾,初棠又开始烧水沐浴。 趁着锅中水还没开,他连忙跑到屋后,他们村里有几株野生柚子树,刚好他屋后便有一棵。 他抱着几树枝柚子叶回来。 初棠取下些叶片放到锅里煮,又单独剩下一枝桠。 煮开的水还带着柚子叶的清香,他又打来些冷水,调成适合的温度便去洗漱沐浴。 * 两刻钟后,初棠用叶子胡乱扫身子走回房。 推开门,房内程立雪坐在桌边阅卷册。 他抱着支柚子叶撅嘴,十分嫌弃地从程立雪后背越过,直奔房中唯一的床。 初棠半跪上床,刚想蹬掉鞋子,看着窗外的月黑风高夜忽然又停下动作。 不对!这鞋不能脱! 他可不相信程立雪是柳下惠,万一这个家伙夜里兽性大发,届时还能跑得快点,如此想着,初棠扯开衣衫领子的动作也骤然停下。 思忖间,他猛然收起腿。 最终选择和衣而眠。 但他还未打算彻底歇下,只警惕坐着,脊背紧绷,眼珠子一动不动小心翼翼盯着与他相隔十几步的程立雪。 见程立雪久久没有动静,初棠方才卸下防备轻轻呼出一口气,身子软软倒下,呈个大字型瘫在褥面。 许是因领子被他扯开道,挂在脖子里的海棠吊坠也滑出,一览无遗暴露于空气。 初棠已有点睡眼朦胧,恍惚间,却听到点细微的声响,他被吓出个激灵,猛然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 果然看见程立雪站起,甚至还面朝他走来。 程立雪那道视线,竟还一直落在他领口的位置,初棠也狐疑瞟下去,只见自己的衣领敞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