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 齐沼鸣不甚明显地皱了下眉头,他靠近一步,“你……” 陆烟深的余光里注意到他的动作,瑟瑟发抖地想,齐沼鸣一定会把他扒皮做成猫肉干。 这种害怕传递到身体上,令他下意识退了一步,脚滑撞上床爬梯,疼得他龇牙咧嘴。 齐沼鸣将他的害怕和排斥尽收眼底,抓着背包带的手指抽搐了一下,他敛下眸子没再说话,越过陆烟深出门了。 没有了那仿佛要吃人的视线,陆烟深重重吐了口气。 瞧着时间又等了两分钟,猜测对方应该已经走远了,陆烟深这才拔腿飞奔到教室。 然而他杵在门口迟疑了片刻,探头往里巡视了一遍同学的面孔,确认自己没走错教室。 但讲台上那位大腹便便的地中海教授怎么变成了一位妖异俊美的青年?! “门口的这位同学,你只有两秒钟的时间,坐下或者缺席。” 新老师的声音宛若天籁,陆烟深连忙找了个位置坐下,经过讲台时他仿佛闻到了大海深沉的味道,静谧中藏着波涛汹涌。 待坐下后,旁边的一个男生戳了戳陆烟深,压低声音问:“喂,你和齐沼鸣学长是什么关系啊?” 陆烟深摸不着头脑,他不答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男生又凑近了些,嘀嘀咕咕:“昨天下午你没来上概率论课,是齐沼鸣学长帮你请的假。要不是他,你这门课必挂无疑。” 陆烟深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他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画乱七八糟的线条,陷入了自责中。 陆烟深没有朋友,对于弯弯绕绕的人情世故总是有些搞不明白,也因此害怕社交,他好像做了一件糟糕的事情。 “你们这个学期的高数课由我接手,每月一考,考试重点来自我的授课内容,缺席两次,明年再来。” 新老师的声音不疾不徐,令人如沐春风,只是他讲话的内容就没这么和谐了。 台下一片哀嚎声,新老师拿起笔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字:“我叫苍渊。” 苍渊一身黑色西装,怀表的银链从口袋延伸到衣扣处,偶尔会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曳出小小的弧度,像极了上世纪的欧洲贵族绅士。 他戴着一双白手套,捏着遥控笔操控投影仪,整个人就如同他教的这个学科一般,冰冷不易靠近。 陆烟深听课入了迷,苍渊讲课非常有条理性,且直击要害。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苍渊话音刚落,下课铃紧跟其后响起。 他全程没有看过一眼时钟,仿佛心里有一个刻度表,根本不需要再借助外物。 苍渊走回讲台,有几个学生拿着书排队上前请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