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不通白女士, 但他从不觉得女儿亏欠了他们, 生而养之, 白女士口中的付出,都是身为父亲心甘情愿的。 但对妻子的愧疚, 让他没办法指责妻子什么,归根到底他这个在家庭中缺位的人,根本没有怪罪白女士的错误。 他能做得就是退回属于他的那一半,在问清楚江眠去藏区支教并不是赌气后,他只能嘱咐江眠好好照顾自己,有困难一定要给他说,另外一半的钱,江西德也让江眠不要担心,他会负责慢慢帮江眠还上。 江西德难得有些絮叨的话,让江眠的喉头有些哽咽,他们一家人都知道当初的家庭关系再也回不去了。 江西德带着沧桑的声音叮嘱道:“江眠,往后你好好的,爸爸不求你和你妈妈和好,只是,如果你有怨怼的话,怪爸爸就足够了,你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爸爸,我谁都不怨恨。”这个江眠的回答,也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她曾经因为白女士痛苦,是因为她对白女士有期望。 现在不会了。 江西德转给江眠的钱,江眠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拒绝,她从来没有想过和父母断绝关系,也并不想故意伤他们的心。 这笔钱江眠也没自己花,而是还给从她房东转变为她债主的周羡均。 令江眠自己也很震惊的是,这个过程中,她竟然自然而然的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周羡均,没有一点隐瞒。 她平铺直叙的说,周羡均安安静静的听。 这次他没有教她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在结束电话前,低沉得说了句:“不论如何,我都在,你还有我。” 是周羡均太过可靠了,还是她太过信任周羡均了? 江眠有些分不清,但她觉得这样挺好。 —— 这天又到了学校的课间操时间。 江眠正一脸欣赏得看着高矮不一的孩子们,动作统一的跳着藏族舞,心里正在感慨不愧是载歌载舞的民族,自带血脉天赋,不管男生女生,高年级还是低年级,他们每个人都跳得灵动好看。 她听着欢快的音乐,不由也跟着笑了笑。 然后冷不丁听到正在一旁学着比划的姜槐开口道:“江眠,你也跟着一起来呀。” 江眠连忙挥手拒绝,但姜槐开了个头后,认识她的学生也开始起哄,让她一起来跳舞。 “江老师,你这么漂亮,跳舞肯定好看。” “不行,我不会跳舞。”江眠脸皮薄,她从小到大就没学过跳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