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听见心声的官员们则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位同僚。 四下里一片阒寂。 直到吹笛子的官员将笛子挂回身侧,直接一个自暴自弃:“我错了,我在刚才听到要开始的时候就该停下吹笛的!全怪我不信这个邪——不吹了,躺竹椅去!” “什么要开始?” 贡士们一片困惑。 但没有人回答他们。有人问了官员,也只是得到一片神秘莫测的微笑,最多只有人语焉不详地告诉他们:“若尔等有幸留在京中,便会知晓了。” ——还有好事者偷偷打赌,到时候会腿软几个。 但是在他们得官之前,先快被困惑压满的当属“二甲十三”。 明明之前还交谈得好好的,突然间,面前大官便和蔼可亲地问:“看小友面相不像中原人?” “二甲十三”不觉得这有什么该隐瞒的,就点头:“是。在下是乌浒人,居阳朔县。” 那大官仿佛顺口一问,得到答案就又转进下一个话题。 一开始“二甲十三”不觉得有什么,但后来他碰上的每一个官员稍微聊一下后,都会询问一下他是不是非中原人。反而同年之间很少会询问。“二甲十三”就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对了,海兄。” “二甲十三”看向吏部考功司郎中的那位表弟,十分不好意思又带着期待地问:“你之前说,你表妹想找个会写诗的夫婿,我那位族弟你不是很满……” 表弟往后疾退三步:“你别胡说啊!我没满意过!” 虽然他不知道他表哥为什么刚才跟他说,如果敢把乌浒人说给他表妹,就在媒人上门当天,让对方先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但为了自己小命着想,还是撇清关系比较好。 “二甲十三”默默坐到角落里,开始思考发生了什么。 * 翰林院侍读学士刘炳文有点喝醉了,听着许烟杪的心声,没忍住笑出声。 他的女婿,这一次殿试的二甲第七很好奇:“岳父在笑什么?” 刘炳文得意:“我在高兴,我真是慧眼识珠,其他人的女婿各有各的不如意,只有我……” 许烟杪正好爬起来,打算去上个厕所,路过时听到这句话,投去佩服的眼神。 【他故意放任他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接近你的小女儿,哄得她不要聘礼不要房车,今晚三更从后门走和他弟弟私奔,男方还是翻墙先进来亲热的那种,打算用生米煮成熟饭让你妥协,就这还慧眼识……哎?!】 【刘学士怎么突然打他的亲亲女婿一巴掌了?!】 刘学士假笑着,对那位面对着他,现在捂着脸惊魂不定的女婿,说:“九郎,你方才脸上有蚊,我怕你得了疟疾,一时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