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扭蛋吧,那个巧克力酒糖很好吃的。” 陆文修脚步一顿,身体僵硬地低头看怀里抱着的那一大袋糖。 巧克力……酒糖? 身后忽然撞上来一团软软的东西,陆文修低头,只见一双从白色羽绒服袖子里探出来的手箍在腰间。 “方果。”陆文修低声道,“放手。” 两只手不但没有放开陆文修,反而抱得更紧了,将主人树袋熊一样吊在陆文修身上。 陆文修向前走了两步,身后的东西就被拖着走两步。 “方果,放开手,我们回家了。”陆文修努力保持着好脾气。 “哦。”身后的人传来闷闷一声,却还是抱着陆文修不撒手。 陆文修头疼,只好蹲下,侧过头淡淡道:“上来。” 这回方果倒是听话了,兴高采烈扑到陆文修背上,轻车熟路地给自己找了个舒服姿势。 陆文修背着醉鬼少女往家走,很想把怀里那一大袋糖丢进垃圾桶,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这么做。 “陆文修。”方果趴在陆文修身上,忽然在他耳边轻轻叫了一声,湿湿暖暖的热气,带着酒味儿,搔得陆文修耳朵痒。 “嗯。”陆文修应了一声,打定主意,如果幼兽崽子再这样和他说话,他就把她丢下去。 “陆文修,其实那不是咬吧?” 陆文修:“……” 方果:“你那天,不是在咬我的嘴吧?” 陆文修:“……” 方果:“哎,我看到学校里有个男生也对一个女生做了同样的事,他们都说那两个人是一对。陆文修,我们也是一对嘛?” 圣诞夜的街头,雪花轻盈地飞落在行人肩头,某位南光书院首席,六世家之一的未来家主,被称为本世纪最有天赋的阵法师,遇到了人生中第一道难题。 陈阿姨发现,最近少公子的房间里好像多了个被阵术封印的小柜子,震惊地跑去找黎叔,“老黎老黎,少公子他,他房间里有个柜子,是被阵术封印的!” 黎叔正在把一个音响拆开研究,心不在焉地问:“嗯,怎么了?” 陈阿姨:“被阵术封印啊!!!那上面有少公子独有的印记!!!!” 黎叔:“是啊,怎……哎!” 陈阿姨一把将黎叔正在研究的音响抢走,黎叔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陈阿姨身上。 黎叔:“老陈你干嘛呀!” 陈阿姨斗鸡一样瞪着黎叔:“我说房间里有个柜子,是阵术封印的,那上面有少公子的印记!也就是说,那柜子是少公子亲自封印的!!少公子!能使用阵法了?!!!” 黎叔这回终于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哎,对对对,有件事一直忘了和你说!少公子他的病,有转机了……” 接下来黎叔就把陆文修如何发现病症的缓解方法,又如何怕陈阿姨担心没敢告诉她的事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陈阿姨果然听得泪流满面,嘴里念叨着:“我就说嘛,我们老夫人和少公子都是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让少公子一辈子那样呢!” 黎叔叹气,“哎,其实这也不算是根治,只能是维持,就像吃止痛药一样。果果总不可能一辈子留在陆家,留在少公子身边吧?她总归要长大离开的……” 陈阿姨将眼泪一抹,目光熠熠,“这有什么不能的!咱们就让果果一辈子留在陆家!永远永远不要离开少公子,不就行了么!” 方果发现这几天身边所有人都怪怪的。 陆文修很奇怪,总是对她爱理不睬,好像看到她会长针眼一样。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圣诞节那天不是还好好的嘛? 陈阿姨变得也很奇怪。虽然陈阿姨一直都对她很好,但是这几天,有点好得过头了。而且只要一看到她,陈阿姨那一张脸就会笑成一朵花,看方果哪儿哪儿都好,仿佛她是个金娃娃。 不过要说最奇怪的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