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通却没有让开的意思,他身后的两个仆从更是将出路堵得水泄不通。 “当然有事~”贺通露出玩味的笑容,将目光再次放在无一郎身上,“似乎你父母欠我的债还没还清吧?” “那分明是害死我妈的药!你还故意纵容那群人加价!” 居高临下地看着无一郎,贺通故作苦恼地拍拍他的脑袋:“我确实雇了他们讨债,但我没想到他们会做的那么过分。现在健三郎也死了,可我是无辜的啊,你们不能因为我找的讨债人过分了一些,就赖掉债不还了吧?” 周围人顿时一片嘘声,话似乎好像真是这个理。 “况且,你又从何得知我家卖的药是害人的?我家药钱虽是稍微贵了一些,但都是高品质的药材,医好了这个镇子不少人。你这平白无故地污蔑人,更是要加倍赔钱。” “是守林人老伯说的!” “据我所知,他已经被打死了吧?”贺通语气轻蔑,“况且,一个粗鄙的贱民又懂什么药理?” 这几句话结结实实地把无一郎给噎住。 “话说回来,没钱就不要装阔。生病大不了就病死嘛,反正贱命一条,搭上我的草药倒真是浪费。” 见着无一郎气得发抖,贺通又不急不慢地补充:“哦——还搭上了另外一条贱命,但加在一起还是贱,都抵不上欠我的草药钱……” 光天化日。 一个成年人当街侮辱尚且年幼的孩子,连带他不幸去世的父母,可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刚才一片热络采购柴火的人们全部噤声,他们不敢得罪垄断全镇的贺通,所以默默地看着他将一个孩子的自尊踩在地上辗转碾压。 在对方的言语刺激下,无一郎低垂着头,仿佛失去双亲的灰暗情景又再次重现在眼前。 那段时日的天空就算晴朗无云,在他的眼中也是一片黑暗,看不清前路,在行尸走肉般的行走中跌跌撞撞。 可在此刻,突然有一道温和而又耀眼的阳光从外部刺穿了这片黑雾—— “说完了吗?” 少女的嗓音清澈透亮,用不卑不亢的语气反问着。 “我本以为,为富贵者当以体恤百姓为己任,却没想到当今鼠辈当道,居然以欺压弱小为荣。” 她清澈明艳的双眼毫不畏惧地正视着贺通,“这钱,我们是不会还的。大不了你像上次那样再来一次,我便再写一次告罪书就是。” 语毕,不想再多看那人一眼,椿理子牵起无一郎的手,拉着他就往外面走。 贺通盯着椿理子的背影,额头上的青筋凸起。 因为这次闹得很大,他已经被上面的华族警告过不要再惹是生非,他确实那这群小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