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的衣服被冷汗浸湿。 两天前,他给顾瞻送第一顿饭,出来时,就被顾厉年发现了。 顾厉年罚他跪了一整晚,并警告他再去给顾瞻送饭就继续跪着。 顾景然没有被警告吓到,还是去给顾瞻送饭。 于是他这两天,除了必要的工作外,其余时间都是在院子里跪着,连吃饭都是跪在院子里吃的。 顾厉年对于顾瞻出柜这件事很生气,但他对顾景然的惩罚,不是因为顾瞻,而是恨铁不成钢。 顾厉年关顾瞻,是想让顾瞻自己想通,想要什么之前,首先要有要这个东西的资本。 他也算在商场拼搏半辈子了,什么样的人他都见过。 顾瞻喜欢同性,他不是不能接受,但这注定是一条荆棘铺满的道路。 顾瞻首先要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保护他爱的人。 如果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怎么配当男人。 顾瞻突然坐起来,顾景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手还在膝盖上揉着。 顾瞻一把抓住顾景然想缩回去的手,沉声道:“膝盖怎么了?” “没...”顾景然躲开顾瞻的眼睛:“就是摸黑来找你,磕到桌子了。” 顾瞻显然不信这套说辞。 “裤子自己掀开,别让我动手。”顾瞻松开手,抱臂站在顾景然身前。 顾景然垂头不语,也没有依言掀开裤子。 顾瞻耐心告罄,准备自己动手,顾景然拦下他。 “我真的没事,你别...你有男朋友的...这...”顾景然这两天每每想起顾瞻有喜欢的人,心里就冒酸水。 他大抵是疯了吧。 “这跟杨氤没有关系,他也不会在意这个。” 顾瞻推开顾景然的手,掀起裤子。 顾景然的膝盖肿的和馒头一样,青紫青紫的,看上去有些骇人。 “你...”顾瞻气到说不出话:“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不说?” “这伤非一次两次能造成,你到底跪了多久?” 顾景然双手虚虚握成拳放在腿上,面对顾瞻的询问,他只能保持沉默。 顾瞻扬手,胸腔剧烈起伏,细看之下,手臂还在发着抖。 顾景然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抬起头闭上眼睛,等着顾瞻的巴掌落下来。 顾厉年在场,他首听顾厉年命令,而在顾厉年不在时,顾瞻就是最大的。 无论顾瞻给他什么命令,什么惩罚,他都会受着,这是他从小学习的第一准则。 顾瞻的手迟迟没有落下去,双目赤红,眼中似乎还有泪光闪动。 顾景然睁开眼,看到这样的顾瞻,不禁愣了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