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做他们热爱并且擅长的事,没理由做不好,不论身体健康与否,这一点都成立。”林柏楠难得讲了句鼓舞人心的话,“付子聪,时代不同了,来证明给所有人看,我们并不比任何人差。” 付子聪很受用,呲牙傻乐:“好的学长!林学长,你貌似和传言中的不太一样,我以后就跟你混了,我当你的小弟,我叫你‘老大’好不好?老大!” “不行。” “行吧?行吧!” “不。” 后期证实,林柏楠抗议无效。 从此,林柏楠多了一个死心塌地的“小弟”。 后来,林柏楠才得知—— 那日晚餐,是付子聪入校以来第一次在食堂点那么多菜,他平日里只点一个菜和一份饭,免费的汤不够再续,这样吃既能填饱肚子,又能省钱。再大哈哈的人也有自尊心,他不想让自己瞧起来太寒酸、太可怜。 后来,付子聪才得知—— 那日晚餐,是林柏楠第一次吃食堂。食堂人太多、过道太窄、打菜窗口太高、桌椅固定不能挪动,对他来说实在不便,所以,他只在开学时去探查过一次。 约在了食堂长谈,一来,林柏楠怕去餐馆aa制的话付子聪负担不起;二来,他出钱请客又怕伤了付子聪的自尊;三来,他也没热心肠到请陌生学弟到家里做客的程度。 在吴教授办公室门口的几句话间,林柏楠观察出了付子聪的右腿有毛病。而且,不难发现,付子聪的衣着、面貌、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了拮据…… 综合考量下,吃食堂再合适不过了,学生吃食堂本来就天经地义。 听到这里,袁晴遥不禁感慨:时光荏苒,岁月有情,她的林柏楠长成一位温暖而不自知的大人了。 * 汽车在浅夜里穿行。 道路两边点起的灯光是繁华城市独特的“星海”。 雨停了,车窗大开,雨季的夏风卷携着薄薄的潮气,扑到脸上又湿又暖,有种被可爱小动物舔了一口的错觉。 “老大,讲真的,看你不近女色,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女的呢,结果,是你有喜欢的女的啊!还是青梅竹马,真叫人羡慕……”付子聪像个爱和乘客唠嗑的出租车司机,一路上,嘴巴就没停下来过,想一出,说一出,“老大和遥遥姐,等我还完债了,我请你们吃大餐!咱们去江边吃,吃人均两千、能看见江景的那种餐厅……” “你的债还的怎么样了?”林柏楠问。 “还剩五万多,预估今年年底‘上岸’!”付子聪蓬松的头发乐得跳起了舞,口吻和心情一样愉悦,“等你们明年结婚的时候,我就出得起棒棒的贺礼喽!” “明年?”袁晴遥好奇发问,看了林柏楠一眼,发现林柏楠同样一脸搞不清楚“为什么是明年”的表情。 “哎?难道你们今年就要结婚了吗?”付子聪吃了一惊,随后,眉毛打了结,“别、别啊!我想阔阔气气地随份子,你们今年内结婚的话就……就……” 话头一改,付子聪坦然认命,晃着脑袋自说自话:“……也不是不行,那我就明年再‘上岸’。老大,遥遥姐,你们定你们的,千万别管我哈。” “当然。”林柏楠“冷酷”地回答。 袁晴遥则说:“子聪,随礼这种事,心意到了就好啦,你送什么我们都会喜欢、会珍惜的,不要给自己负担。” 付子聪微笑回答:“换做别的朋友结婚当然是这样了,但我真的很感激林学长。多亏了学长,我家才能早些还完欠钱,我父母才不用那么操劳,我大三大四才没有营养不良,我才相信自己也可以是个有用的人,也可以赚钱自食其力,我才能坚持梦想做自己热爱的事……” 这种自信心的重建过程,健全人无法感同身受,付子聪也不煽情了,哈哈笑道:“反正,我就觉得我老大是个特别好的人,我就想出大手笔!” 所见略同—— 袁晴遥也觉得她的林柏楠是全世界最好的男孩子。 她拇指扣他的手心,在他看过来之时“木马”一下。 他小鹿眼里写着“好幼稚”,嘴角却情不自控地攀了上去,夜色浓郁,他神色中发散出来的爱意也是。 M.BJZJNf.coM